錢太昌一點聲音也沒聽到;錢太昌一把抓開他嘴巴上的溼巾,但見那將領嘴巴確實在張合,舌頭髮白緩緩的在口中蠕動,自己的耳邊卻沒聽到一點聲音,情形實在怪異的很,一瞬間錢太昌以為自己聾了。
“咕咚”一聲,那將領身子搖晃,一頭栽倒在地上。緊接著,身邊咚咚連響,七八名身邊計程車兵也一個個倒在地上,錢太昌驚慌回頭,兒子錢秀不知何時也斜倚在牆垛邊不言不動,雙目焦急的看著自己。
“秀兒,你怎麼了?”錢太昌驚慌問道,猛覺得自己的舌頭不太聽使喚,腦子也暈暈的,手腳有些發麻。
“不好。”電光火石之間,錢太昌什麼都明白了:“宋楠這廝實在歹毒,煙裡……有毒!”
錢太昌明白了這一點,但身子已經完全不聽使喚砰然摔倒在牆垛下方,身子麻木不能動,但眼睛卻還能看得到面前的景象,一個個士兵歪歪斜斜的倒下,不久之後,煙霧散去,錢太昌看到宋楠那張可惡的笑臉出現在面前,這廝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翻了翻自己的眼皮。
當錢太昌和被迷倒的數百士兵們恢復知覺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盡職盡責的評判官在錢太昌喘息著爬起身來的第一時間便宣佈:“振威營,出局。”
錢太昌無暇搭理他,跳起來指著宋楠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妖人,居然用這等歹毒妖法,你會受報應的,本候要到皇上和諸位大人面前控告你。”
宋楠微笑道:“錢侯爺,有意思麼?旗子我拿走了,這回給你留點面子,你臉上的那一下便免了,你若再出言不遜,我打算在你臉上畫一隻豬頭,你覺得是逞口舌之慾痛快,還是在臉上頂著個黑色豬頭舒服呢?”
錢太昌立刻閉上了嘴,識時務者為俊傑,要是被畫了豬頭,自己只能拔刀自裁了。
第六三四章 先解決大舅子
持續了三天的攻防戰終於結束,十八支兵馬最終決出了三支勝者進入最後的自由對戰。
徐光祚的親衛營兵不血刃戰勝上輪輪空的果勇營,說他兵不血刃一點也不誇張,果勇營一頭往山坡上衝鋒進攻,在山坡上被徐光祚的親衛營用弓箭送了一百多人出局,之後在攻擊寨牆寨門的時候被送了二百多人出局,之後的戰鬥便沒什麼懸念了。對於這種戰法,眾人也只能在心中腹誹,但畢竟人家打得有聲有色,也不能說其中有什麼貓膩。
奮武營對上了宣府中衛,張侖抽到了防禦寨堡的好籤,但張侖出於公平的考慮竟然放棄了寨堡的高牆地勢之利,率兵馬衝到山下跟宣府中衛進行了一場真刀真。槍的較量。最終奮武營以微弱優勢險之又險的獲得了勝利。張侖此舉讓正德和大臣們乃至所有參與此次大比武的將領們都佩服之極,眾人紛紛稱讚英國公有大將之風君子之度,不願佔便宜獲勝,奮武營的晉級也實至名歸。
對於此,宋楠嗤之以鼻,當著張侖的面宋楠也毫不留情的譏諷道:“大舅哥,實戰中你這麼做便是愚蠢透頂,孫子兵法你不是經常研讀麼?便是這麼教你好勇鬥狠的?”
張侖也不反駁,笑道:“我自然知道這是不妥的,兵法雲: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乃是精髓所在;我這麼做確實違背了兵法之理,但我只是以此來告訴有些人,我張侖帶出來的兵馬不是廢物,我張侖也不是靠著祖蔭過日子的人,我只是想證明些東西罷了。”
宋楠也無話可說,張侖確實證明了自己,這一場大比武進行到現在,張侖的表現可圈可點,張侖自從被認為不勝任團營總督之職的時候便很是沉默,這一次算是他在沉默中爆發了。
最具爭議的贏家莫過於宋楠的神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