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機會嗎?
冷嘲熱諷真的好嗎?
這小子看著可不像好脾氣的。
韓信握緊腰間的佩劍,沉吟片刻後,又緩緩鬆開“倒也不是講風骨,只是就算是落魄之人也有選擇持那份嗟來之食的權利。”
那魚,他的確挺心動的。
但這天下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尤其是富貴之家。
蓀歌望著韓信依舊平靜的面龐,思緒飄的很遠。
韓信這兩個字,是歷史快穿組的常客。
無數的快穿者選擇韓信在受胯下之辱時,以救世主的身份從天而降,抱得美少年歸。
她不願。
她不是善良之人。
救世主,也從來都不是她的標籤。
嗯,她就喜歡不停折騰,相愛相殺,然後對方俯首稱臣。
“這魚,你不要也得要。”蓀歌對著黑衛使了個眼色,黑衛整齊劃一的拔刀。
日光下,刀光耀眼。
“四肢健全,腦子機敏,本是世間明珠才俊,為何要行那乞丐行徑。”
“這桶魚,就是你未來三個月的口糧,如何堅持下去,你自己思量。”
“三月內,若我見你再蹭吃蹭喝一次,就剁你一根手指,你願意蹭免費的飯,那我也願意剁手指,反正不是自己的。”
“別想著跑,這大秦,還沒有我找不到的人。”
響鼓需用重錘,這一點毋庸置疑。
若論對韓信的濾鏡,她自己才是最重的,她希望韓信是拂去灰塵便能驚豔世間的明珠。
蓀歌站在韓信面前,挑起韓信的下巴,囂張狠戾。
韓信沉默,今日不宜出門,遇到了瘋子。
只見過強買強賣的,沒見過一言不合就要剁手指的。
聽了這些話,那捅魚越發燙手。
三個月啊,你以為是三天?
韓信深深覺得,面前這個錦衣老者就是看上了他細長的手,找理由想剁下來。
“你是何人?”韓信定了定神,開口問道。
蓀歌勾唇“何人就不必說了,該你知道的時候,你便會知道。”
“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來逢君。”
“韓信,這小小的淮陰城,我是為你而來。”
扶蘇:趙府令又喪心病狂的作詩撩魚了。
不公平,為什麼別的魚都有詩。
一個是與君初相識,如遇故人歸。
一個又是落花時節又逢君。
那他算什麼?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一比較就顯得他這條魚是個賠錢貨。
以後魚塘裡的魚聚在一起聊起過往,就他一人沒詩!
韓信皺皺眉,為他而來?要不然再精確點兒,為他的手指而來。
為了保住手指,他得認真的思考下,一桶魚怎麼活三個月。
韓信抱著木桶,神情恍惚的離開。
蓀歌目送韓信後,大手一揮吩咐道“留幾個人看著他,剩下的跟我去東海郡郡守府。”
“大公子,你那是什麼表情?”
“便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