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巡風放哨的逃得性命,聽說黑夜殺人賊寨的人有三四名之多,全是可怕的殺星。
那位權貴的宅中。與及盜窟的忠義堂上,傳留下了一技硃筆。沈兄,該知道有關生死判的傳說吧?”
“聽說過。”長拳快腿臉色一變:“江湖上最神秘最可怕的一群人,也稱報應神,據說是專門替人復仇的恐怖集團,事後留下的硃筆,所沾的是人血而不是紅朱。”
“對,這些人到底是何來路,誰也不知道。江湖朋友曾設法找尋,但從來就沒有人成功過。哦!你說這間房。曾經住了一個趙九的兇犯?”
“是的。”
“犯的案是……”
“不太清楚,好象是劫盜殺人或者是勒索大戶。”
“哦!兄弟在荊州,受朋友之託,追查那位權貴滅門血索的線索,發現事發之前,曾經有一位自稱姓趙,自稱叫趙大德的人,登門向門子提及荊山盜魁陰劍端木林的名號。
一位驚破了膽的小賊,說巡山時碰上一個自稱趙百霸的人,被那人打得天昏地黑幾乎送了命。沈兄,你說這位趙九,會不會是……玩笑歸玩笑,不會那麼巧。呵呵……”
追瑰奪命刀一笑,笑著無意,聽者卻聽得心裡發毛。
“大概不會那麼巧吧?”長拳繞腿鎮定的說。“趙大德,趙百霸,與趙九似乎扯不在一塊兒。”
“也許是的。”追魂奪命刀的語氣令人混淆迷糊:“如果,趙百霸或趙大德是生死判的人,荊州那位權貴與山賊遭到報應,就不是意外的事了。貴地如果發生命案,也該與生死判無關,生死判那些人,不屑插手過問小冤屈小事非。哦!沈兄,小心鄰房那兩位仁兄。”
“誰?”
“陰魂不散嵇武,六親不認邢壯;江湖上兇名昭著的殺手,冷血的屠夫。”
“程兄是不是弄錯了?那兩位仁兄登記的姓名是嵇斌、邢天雄……”
“江湖人誰沒有幾個假名?象趙百霸、趙大德;甚至趙九,誰知道是真是假?”追魂奪命刀半真半假地說。
“兄弟留心就是,但願他們不在本地做案。”長拳快腿站起告辭:“旅途勞頓,不打擾你了,明天兄弟再專程前來請移寫寒舍小作勾留,以盡地主之誼,明天見。”
長拳快腿在經過鄰房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瞥了兩間客房的房門一眼,眼神的變化令人難測。
不久,派人監視的人佈下了周密的監視網。
石城驛住進了一位過境的官員,好象是攜眷往四川赴任的某一縣知縣,因此二更將盡,驛站仍然燈火輝煌,車伕腳伕仍在忙碌。
相反地,南面毛五爺宏麗廣闊的宅院,卻靜悄悄地冷寂如死城。門燈在罡風中早就熄滅,那些密閉的門窗也透不出燈光。
在這種大戶人家的宅院內,儘管屋院的格局有一定的規格,但多少有些變化,陌生人白天進入,也可能並不清方向不知身在何處。按理,住在內堂深院中的主人居所,外人是不易摸清的。
一個黑影在三更起更後不久,鬼魅似的進入毛家的東跨院,這裡,通常是招待遠道親友住宿的地方,而近來毛家卻是罕見親友出入。
毛家建有家祠,供養有兩位具有神通的家祠法師,是盡人皆知的事。上次戚三爺中了邪,使是毛家的家祠法師,建壇作法驅邪而告痊癒的。
大冷天,宅中的巡夜人員仍不敢鬆懈。在中院的桂花樹下,就隱藏著一個守夜的人,如果不移動,即使人走至切近,也難以發現樹下有人。
這位守夜的人是個行家,一個有經驗肯盡責的行家。自從換上來之後,一個時辰中,居然不曾移動分毫,甚至連腳也不曾挪動。滴水成冰,雙腳站久了不活動會發僵的,甚至雙腿會因此而殘廢。
黑影貼在簷上,以令人難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