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理她,紀天仇一拉馬韁,準備要走。
玉兒發覺他的企圖,顧不得痛了,橫身擋在馬前:“你要去哪兒?”
“在下沒有必要告訴姑娘,請姑娘讓開。”紀天仇不耐煩地說。
“你不送我回去?”玉兒很是詫異,“你不是來抓我的?”
紀天仇納悶地搖頭,抓她?有人想抓她?
遲疑了一下,他終究沒有多問,這些年行走江湖,只為了手刃奸賊,從不與人相交,沒有必要在這時候破例。
玉兒才不管他有多冷淡、多陰鷙,既然他不是來抓她的,那她理所當然地可以跟著他了。
誰叫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他長得那麼好看,不乘機多看一點,不是很浪費嗎?誰知道他這一走,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
玉兒偷偷打量馬上的紀天仇,除了滿臉的不耐煩之外,倒沒有討厭的神情,當下小嘴一扁,兩眼一眨,硬是擠出幾滴眼淚,可憐兮兮地拉住馬韁說:“大俠,求求你救救玉兒,帶玉兒離開這個鬼地方,玉兒好怕,裡頭有一大堆嚇人的東西。”
見他根本不為所動,玉兒索性擦乾眼淚,威脅道:“如果你不帶我離開,那我……”想到剛才摔下樹,“那我就只好‘再’自尋短見。”她特別強調那個“再”字,“我可先警告你,如果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因為若不是你見死不救,我也不會年紀輕輕就一命歸西,成了一縷無依的孤魂。”
紀天仇實在不知道她在扯什麼東西,從可憐兮兮到威脅恐嚇,前後不過一盞茶工夫,表情豐富得讓人讚歎。
玉兒得意地瞧著他,這下他非得帶她走不可了吧?
“姑娘適才從樹上跳下來是為了自盡?”
玉兒立刻將頭點得像搏浪鼓。
紀天仇哦了一聲,才慢吞吞地說:“那倒是在下魯莽,破壞了姑娘的好事,還請姑娘見諒。”
“我原諒你。”玉兒大方地回答。
“多謝姑娘,請恕在下失陪。在下保證不會再多事了。”
玉兒怒瞪著他,從來只有她戲弄別人,想不到今日竟讓人給耍了。哪有可能甘心就此作罷?
哼!就不信他真是鐵石心腸,這口氣她賭定了。
趁紀天仇不注意,玉兒這位不知人間險惡的大小姐竟然偷偷塞了顆藥丸到自己嘴裡,未幾,便見本來紅暈的臉色徒地變白,然後,在“你……你……”聲中,玉兒昏倒了,就倒在紀天仇馬前。
他可以不理她的。
紀天仇不下百次地告訴自己,可是一見她昏厥,他馬上跳下馬,確定她不是假裝的之後,便十萬火急地帶她回客棧,差店小二請大夫來診治。
那位蒙古大夫,瞧了半天瞧不出所以然,只道可能是姑娘家身子虛,又受了驚嚇,才會昏過去。
受了驚嚇?掉下樹嗎?紀天仇可不覺得她曾受到驚嚇,她連尖叫也沒有,不是嗎?
或者,真的如她所言,有人要抓她?所以,她才想要跳樹自盡?
多可笑,他竟然相信她瞎掰的話。任誰一聽,也知道她方才根本就是胡扯一氣的。
也罷!等她醒了,就送她回家吧!這麼個小姑娘單獨在外頭走動是挺危險的。
光是她粉雕玉琢的容貌,就容易惹麻煩了,再加上她天真的性子,只怕當真讓人賣了還替人數鈔票呢!
哈!這話要是說給飛鷹堡的人聽,包準叫他們笑上個三天三夜,玉兒會讓人給賣了?她不賣人家就不錯了。
方才在林子裡,紀天仇沒有仔細打量她,現在才注意到她的衣裳除了沾滿塵土,也磨破了好幾處,細緻的臉卜有些髒汙,手上也有多處擦傷,想必是爬樹時擦破的。
仔細幫她處理傷口,上了藥,紀天仇坐在床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