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險萬分,弄不好便要腹背受敵。
“七日之後。”看出葉思吟的憂心,葉天寒低下頭吻了吻他的臉頰,道:“不必擔心此事,交給本座便是。”
“嗯。”看著葉天寒深邃的眸子,葉思吟甩掉腦中的憂心忡忡,輕聲應道。的確,他不懂政治軍事。他只是個大夫罷了,朝堂戰爭,幫不上任何忙。可只要這人在身邊,又有何可擔憂的呢?
第卌三章
“……少主?”處處瀰漫著草藥氣息的藥房中,一名大夫小心翼翼地喚了聲正在悉心配藥的少年,生怕擾了他,卻又有事不得不說。
“何事?”葉思吟並未現出一絲不耐煩或不悅的神色,放下手中的器皿轉頭問道。
那大夫微微一躬身,道:“稟少主,您的信鷹剛剛來了這兒,腳上似綁有書信。”
“嗯,帶我出去瞧瞧。”葉思吟小心收好各類藥物與器皿,隨著那大夫出了配藥房。門外的院子裡,一隻雄鷹正停在一棵樹上,傲視著前方,有幾名藥童在樹下小心看護著,生怕讓這鷹飛入藥房,毀了大夫們的藥材。其實他們是多此一舉了。
這信鷹乃是葉思吟一手培育的寵物。當年在傾月谷中救下這隻鷹時,它還只是一隻羽翼未豐的雛鷹。大概是自崖上摔了下來,所幸那翅膀撲騰了幾下,摔得不重,卻也受了不小的傷。葉思吟便將這鷹帶回了家中。那鷹本就是鳥類中的王者,極具靈性,傷好後便不願離開,葉思吟便將它留下來,當做信鷹了。這信鷹極聰明,藥房中的氣味兒與傾月谷中藥房的氣味兒相似,它便清楚這是它不能進去的地方,因此便乖乖在外頭的樹上等待主人出來。
葉思吟來到樹下,揮退了那幾名藥童,輕喝一聲,信鷹優雅又快速地俯衝下來,在撞到主人懷中之時,便張開翅膀,減緩了速度,緩緩落在葉思吟伸出的手臂上,還輕嘯了一聲,以示親暱。
輕笑了一下,葉思吟撫了撫信鷹的背上的羽毛,拆下它腳上的信,展開一瞧,紫眸瞬間黯了下來。
“告訴寒,小心花無風。”思索片刻,葉思吟抬起頭,紫眸直視著前方,對著空無一人的院中道。一旁的藥童們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少主在與誰說話。藥苑中卻一瞬間少了一個氣息。
葉思吟握著手中的書信,在原地站了半晌,最終道:“我放置在配藥房中的半成之藥,別讓任何人觸碰。”就只留下這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葉思吟便帶著那信鷹離開了藥苑。
不顧一路上僕從侍女的行禮,葉思吟疾步走向浮影閣的大門。
“走這麼急作甚?”冷不防被人抱住腰往後一拉,手臂上的信鷹“騰”地飛起,正要以那堅硬的喙做武器向來人攻擊之時,卻被那人的一個冰冷的眼神嚇到,撲騰著翅膀自己飛向寒園的方向。
“寒。”迴轉身,葉思吟並不驚訝,早在情人剛接近自己之時他便已經有所察覺。倒並不是他的功夫內力已經好到可以察覺葉天寒的動靜了,這只是情人間的直覺。不過這人早晨說今日要出門去各處名下產業瞧瞧,他方才才想要親自出門去尋他,怎麼還未至午時便回來了?
懷中之人氣息有些不穩,大概是方才走得急了的緣故。不過清澈的紫眸中那一抹擔憂讓他無法忽略。
方才暗衛已經告訴了他這人要說的話,不過他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便問道:“花無風怎麼了?”
葉思吟將手中的書信交給葉天寒,深邃的紫眸只是稍稍瞟了一眼,只見上書六個字:毒宮前往,小心。修長的指收緊,稍稍揉捏了一陣,便只見細細的白色粉末隨風飛揚,很快不見了蹤跡。
“師伯的用毒之術不在漸月漸雪之下,甚至更為高深莫測。我恐怕……”葉思吟低下頭,心中擔憂不已。他唯一能做的事,便是醫與毒。可對手若是花無風,他便毫無勝算。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