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都不一定能夠解了這苗疆大祭司所下的劇毒,更何況面前的少年……
葉思吟心頭猛然一沉。竟是苗疆之毒……可這醉月如何與苗疆扯上了關聯?而且還是與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祭司?不過這並非現在葉思吟所關心的問題。既然知道毒源為苗疆,接下來便該對症下藥了。
思及此,葉思吟對醉月道:“此毒之前從未曾見,製作解藥怕是要費些時日。”
醉月平靜的眸中升起驚訝之色:“解藥?!”
“嗯。少則三日,多則五日。”葉思吟看著那令人作嘔的駭人傷口,微蹙了蹙眉,又道,“只是,我需要一件東西……”
“是何物?”醉月不能否認自己是有些激動的。十五年了,本以為已經習慣了那猶如身體一部分的傷痕,卻不料如今聽到“有解藥”之時是如此欣喜。
“……我需要自你的傷口上取一些腐肉。”葉思吟說的有些艱難。這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幾乎是無法忍受的劇痛。未料醉月連想都沒有想便點頭道:“少主請稍等。”語畢便上樓了。只餘下葉思吟一人有些驚愕。
片刻,醉月便又下了樓,手中是一個白色的瓷碟,上頭有一小團血肉模糊的東西。而醉月的左側臉頰則紅腫萬分,比原先的更為可怖。
葉思吟接過她手中的瓷碟,眸中閃過一絲欽佩。一手自懷中掏出一個藥瓶道:“這是療傷聖藥凝香玉露膏,怕是對那舊傷沒有什麼效果。只是那新添的傷口,能立刻止血止痛。”
醉月接過藥瓶,微微欠了欠身道:“少主為醉月所作之事,醉月銘記於心。”
“言重了。”葉思吟淡然道,起身離開了占星樓。
望著少年離去的背影,醉月無法掩飾墨色雙眸中的感激。驀地,那日夜觀星象之時所見躍入腦中,心中不禁有些擔憂——額外的光暈纏繞,不知到底是好事抑或是壞事……
看了看手中的凝香玉露膏,醉月伸手撫上自己正在劇痛的面頰,不顧一手的鮮血,只是輕輕撫著。心中漸漸冷下來——十五年了,離開苗疆已經整整十五年了,心中的恨與復仇之心卻從未消弭過——不知何時才能看到那王座上的昏君與他手執權杖的大祭司被萬民唾棄,死無葬身之地的景象……主人與太子快要起事,苗疆如今亦蠢蠢欲動。離那天,應該不遠了吧……
出了孚日降月陣,葉思吟匆忙趕往藥房。忽然,周身被熟悉的親暱氣息包圍住,忍不住露出笑容——“寒。”
“去了占星樓?”抱著懷中之人,看著他手中的瓷碟,葉天寒便知這人去了哪裡。雖然苗疆大祭司的毒,能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讓這人試試也好。醉月這些年助他良多,她的占星術與各種陣法,曾多次令浮影閣免遭遇難。他可以為她提供容身之所,可以借朝廷太子之手殺了苗疆藩王與大祭司替她報仇,卻無法還她一個對女人來說最為重要的完好容顏。
“嗯。你不是去審玄悠琴了麼?這麼快便審完了?”葉思吟有些奇怪地問道。
葉天寒手上萬分溫柔地接過瓷碟,攬著葉思吟往藥房的方向走去,面上卻冷冷一笑:“區區玄悠琴,不過是苗疆王的棋子罷了。”如此似乎毫不在乎地說著,葉天寒心中卻泛著陣陣殺意。憶起方才那無知的女人左一聲“亂倫”右一聲“無恥”,他便恨不能殺了她。不禁在心中慶幸方才阻止了懷中這人隨他一道前去刑堂。否則,還不知這人又要如何胡思亂想了……
“之前說一月後去京城。一月之期近在眼前,何時出發?”葉思吟從不過問這些事,今日是因為醉月與玄悠琴這兩人皆與苗疆有關。又憶起武林大會之時玄悠然所說苗疆藩王之目的,便有些擔憂。他雖不太清楚情人與太子到底想要做什麼,只是隱約自葉天寒平日與戰銘霄辰兩人的議事中聽出點端倪。如今苗疆又橫插一腳,怕是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