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了威士忌酒瓶的封口。
“電視機呢?”男孩說。
“二十五。”
“十五塊願意嗎?”
“十五塊可以。十五塊我願意,”男人說。
女孩看著男孩。
“孩子們,你們要喝一杯的話,”男人說。“杯子在箱子裡。我得坐下了。我就坐在沙發上。”
男人在沙發上坐下,往後一靠,盯著男孩和女孩看。
男孩找出兩個玻璃杯,往裡面倒威士忌。
“夠了,”女孩說。“我想往我的裡面攙點水。”
她拉出一把椅子,在餐桌旁邊坐了下來。
“那邊的水龍頭有水,”男人說。“開啟水龍頭。”
男孩端著攙了水的威士忌回來。他咳了一聲並在餐桌旁坐下。他咧開嘴笑了笑,但沒有喝酒。
男人盯著電視機。喝完後他又倒了一杯。他伸手開啟落地臺燈。就在這時他的煙掉進了沙發的墊子裡。
女孩起身幫他找掉下來的煙。
“你到底要什麼?”男孩對女孩說。
男孩取出支票本,把它放在嘴唇邊上,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我想要寫字桌,”女孩說。“寫字桌賣多少錢?”
男人衝這個荒謬的問題擺了擺手。
“你說個數吧,”他說。
他看著桌邊坐著的他們。燈光下,他們的面孔看上去有點異樣。是善是惡,一點也看不出來。
“我去把電視關了,然後放張唱片,”男人說。“這個唱機也賣。便宜。出個價吧。”
他倒了更多的威士忌並開啟一瓶啤酒。
“每樣東西都出手,”男人說。
女孩遞過杯子,男人往裡面倒了一點。
“謝謝,”她說。“你真好,”她說。
“它有點上頭,”男孩說。“我頭暈。”他舉著玻璃杯,輕輕地晃了晃。
男人喝完酒後又倒了一杯。稍後他找到了裝唱片的箱子。
“隨便挑一張,”男人對女孩說,把裝唱片的箱子遞給她。男孩在寫支票。
“這個,”女孩說,她並不認識唱片標籤上的那些名字,就隨便地拿了一張。她從桌旁站起來,又坐了下來。她不願意一動不動地坐著。
“我只寫上金額,”男孩說。
“沒問題,“男人說。
他們聽著唱片,喝酒。然後男人換了張唱片。
孩子們為什麼不跳個舞?他本想這麼說來著,隨後他說道,“你們為什麼不跳個舞?”
“我不想跳,”男孩說。
“來吧,”男人說。“這是我的院子。你們想跳就跳。”
手臂互相搭著,身體靠在一起,男孩和女孩在車道上來回移動。他們在跳舞。曲子完了後,他們又跳了一隻曲子,跳完後,男孩說,“我喝醉了。”
女孩說,“你沒醉。”
“嗯,醉了,”男孩說。
男人把唱片翻了個個,男孩說,“我醉了。”
“跟我跳舞,”女孩先對男孩,然後對男人說道,當男人站起身來,她張開手臂向他走去。
“那邊的那些人,他們在看,”她說。
“沒什麼,”男人說。“這是我的地方,”他說。
“讓他們看去,”女孩說。
“就是,”男人說。“他們以為這裡的什麼都見過了。但他們沒見過這個,見過嗎?”他說。
他的脖子感到了她的呼吸。
“我希望你喜歡你的床,“他說。
女孩先閉上眼睛,又睜了開來。她把臉埋在男人的肩膀上。她把男人往近拉了拉。
“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