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老來糾纏,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他向劉斗魁透露自己的行蹤。鍾珍繼續往他頭上砸重錘,大義凜然地講道:“如今我只想在軍中為蒙國效力,將一條微不足道的命賣給我蒙國萬萬百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樣都不想管。你若是想替你師父找我報仇,只管來殺了我吧!”
丁建成見鍾師妹似乎是喘不過氣來,猛地咳嗽了一陣,微微曲著身子以手按住胸口,好似疼得很厲害。他不由得心急,“鍾師妹。我怎麼會殺了你。不行你得說清楚。你身子不要緊吧,要不再回去我那營帳裡躺躺,我去給你倒些熱水喝。”
鍾珍繼續咳嗽,伸手在眼睛上擦了擦,弄出些眼淚來繼續說道:“我們是沒法子做朋友了。先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為了師兄你好,什麼都不要問了,甚至不要回去向你師父打聽。知道的事情太多,難免容易被殺人滅口。倘若你要為你師父出氣,我們找個地方打一架,輸了我任憑你處置,帶去給你師父殺了。如果我贏了,你可不能將我的行蹤透露給你師父得知。”
丁建成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怎麼會變成這樣。師父雖然為人霸道了一些,但是對門下弟子極好,每次去見他,都會很豪闊地給靈晶丹藥。
但是殺了鍾師妹,這從何說起。
見鍾珍臉上還掛著眼淚,說話間還夾雜著咳嗽,似乎又要吐血。別說叫他去殺人,就是拿根手指去捅她一下都不可能。
她一個姑娘家混在軍營中本來就不容易,還受傷如此之重,也沒有人管,一個人窩在角落裡吐血。如今傷勢還未完全恢復,難怪她能行走了便跑得如此之快,顯然是不想自己被牽扯到這些事情之中。
看著鍾珍的背影慢慢消失,丁建成不知道為何,心中抽痛不已。
他如今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自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當初在地底遇見鍾師妹,便覺得她十分可喜,便將她當作自家門派的那些小師妹們,起心照看一二。在地底三個月幾乎是朝夕相處,鍾師妹說話的聲音那麼好聽,每天都是笑嘻嘻地,丁建成雖然不怎麼記得到底每天都做了什麼,對鍾師妹說了什麼話,他發誓這輩子沒那麼高興過。
回到門派後,他盼了許久也沒盼到她來華陽派,心裡失望得很。又不能去花間閣尋人,全女子門派規矩大,除了長老們誰也進不去。
少年心事來得又快又突然,卻不見得去得一樣快。惦記了一兩年,他漸漸也就將此事放到腦後。只是偶爾聽師兄們熱情洋溢地聊起那些男女之事,恍恍惚惚地,總會想起在地下與鍾師妹相處幾個月,內心惆悵。
乍然在軍營相逢,丁建成簡直欣喜若狂,照顧了她這兩日,連打洗腳水都是用跑的。
不料竟然是這麼個結果。
他呆呆望著天上一朵白雲慢慢飄過,心也如那天空一樣,空空蕩蕩只剩下一朵帶著陰霾的雲朵。二十多年來,除了當初被送到門派修行,離開父母,似乎從未覺得這般難過。
原本簡單的軍中生涯,突然被蒙上一層難以言說的憂傷。
丁建成握緊拳頭,定然不會將師妹的行蹤告知師父,卻覺得此事回頭非得弄清楚不可。(未完待續。)
第一六二章 兵器跟兒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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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珍邊走邊流淚,先前手裡弄點沙土,趁著丁建成不注意,揉到眼睛裡裝可憐,到現在都弄不出來,搞得路過的人都側目。
有個那天在戰場見過她的軍士將領路過,好奇地湊過來問道:“大英雄,哭什麼?誰欺負你了,難不成是獨孤將軍?那天你可夠勇武的,真不簡單,我們好多兄弟都瞧見了,佩服得不得了”
聽他這麼說,鍾珍倒是有點不好意思。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