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發一個。
“掌門在上,弟子心裡對暗墓門不捨,可我實在不是屍修,入花間閣也算是權宜之計。我雖入門的時日尚淺,受各位師兄師姐的照撫,突然間要走,心中實在不捨。。。”
竟然還在裝蒜,老頭子我吃的米比你吃的鹽還多,傅不修摸了摸下巴上稀稀拉拉的鬍子,笑眯眯打斷她繼續演講,“我說鍾珍,你心裡怎麼想的,掌門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果然捨不得走的話,我便留下你如何?”
鍾珍大驚失色,演戲過了頭,趕忙補救,“這個。。。稟掌門,弟子如今也算不得是屍修,未免將來會被同門排擠,一群鴨子裡參雜了只雞,總會讓大家不愉快,倒不如換個門派為佳。”
傅不修心中暗笑,表面上卻是沉著一張乾屍臉,冷冷講道:“說東的是你,說西的也是你,李獨秀為何而死,真要我說出來?你救他出牢籠為了什麼,你殺他又是為了什麼?他剛從地牢裡出來,就與你一個沒多少姿色的小丫頭拉拉扯扯?不是掌門我教訓你,小聰明用多了,遲早被人看穿。”
鍾珍一陣沉默無言,老傢伙看來什麼都知道啊,眼下密室中只有兩人,麻煩大了。
傅不修瞧著呆若木雞狀如鵪鶉的小弟子,繼續言道:“看來你定然已經拿到寶藏,我還真好奇,老祖到底將寶貝藏在什麼地方。”
只能死不認賬了,鍾珍頭皮發麻,“掌門這話說的,李獨秀怎麼會告訴我,我又打不過他,差點被他弄死。這不是為了報仇才殺了他嘛,與寶藏又有什麼關係。”
傅不修不再逼問,突然展顏呵呵一笑,“你這小姑娘,真是。。。罷了,各人有各人的機遇,我不過問細節了。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多門之室生風,多言之人生禍,假若你不在眾人面前開口,那李獨秀也翻不出多大的跟斗風浪來,多半是被囚禁或者被其他仇人暗地弄死,你又何須多此一舉,將自己推到風尖浪口。當別人傻的人,通常自己便是個傻子。。。呵呵。。。”
鍾珍愣了愣神,想想掌門說的話果然有道理,她何必去湊那個熱鬧。便是人家知道李獨秀當初是她給放出來的,未必真的會懷疑她得了寶物,即便懷疑又如何,堅決不認就成了。
眼下出了個大風頭,反而將四方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
她對著傅不修很恭敬的鞠躬行禮,“多謝掌門教誨,往後我會記得少說話,只管埋頭悶聲發大財。”
“便是要開口,也得將話說得含糊圓滑一些,模模糊糊的讓人家去猜,也算是給自己留點後路,免得戳穿了不好圓謊。”
鍾珍面上一紅,她自幼便是滿口胡柴,街坊上的小孩子不知道被騙了多少。如今習以為常,忘記人家都是幾十上百歲,甚至幾百歲的人,哪裡能同街坊幼兒相比。
兩人說了一陣話,傅不修略微傳授了一些暗地陰人的法門,比如說殺李獨秀,可以用其他的法子,根本不用鬧出這麼大陣仗,差點叫大鬍子給拍死。
算是個道別的禮物,不過他似乎有點錯覺,自己怎麼變得這麼純良起來,難不成是年紀大了,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但想法子護住門下弟子,連一個要改投其他門派的小姑娘也和顏悅色的照應。
也不知為何,鍾珍彷彿覺得這位老掌門有點與阿婆相似,不由得漸漸生出些孺慕之情來。要不是覺得暗墓門著實無趣,她竟然有點捨不得離開了。
“去了花間閣,你自己小心些便是了。我常聽人說起這個門派,都是些閒漢的汙穢言語,背後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麼說不得的事情。掌門我沒多少年的活頭了,便是想留下你,以後也難以照應。”
鍾珍點點頭,忽然覺得眼前似乎有些模糊,伸手摸了摸,竟然流出點眼淚來。
恐怕是又想起阿婆了,這老掌門真是讓人討厭啊!她搖了搖頭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