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出來了?這對你的身子……”徐路臉上表情很不好看,大步走過去,掰過谷玉的雙手,檢視會不會有問題。
谷玉的手心至手腕,有綠色的紋路蔓延,這正是美人妝。
谷玉淒涼一笑,拂開徐路的手,刻意與徐路保持了一分距離,“什麼話,如果我不好,我會來這裡?徐路,我的身子,我清楚。”
徐路愣了愣,隨後冷冷一哼,不作言語。
晨玥走過來,將谷玉扶到座位上坐好,抱著谷玉撒嬌,像是個乖巧的孩子:“娘,你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
谷玉用指輕輕點了點晨玥的頭,輕笑:“是你一直不回來。”看向另一邊的然止暄。然止暄朝谷玉點了點頭示意,谷玉同樣回禮。然止暄心想,這就是晨曳愛的女子?果然不同,樣貌、氣質,都是絕佳。
轉而想到什麼,谷玉轉身,看向徐路,身子不好,咳了幾聲,才開口:“徐路……我要你帶我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徐路臉色發白,卻依然沒法拒絕谷玉的要求。
谷玉眉目有些微涼,苦笑:“一個,很難被人發現的地方。”
徐路帶著谷玉,去了捻都一角,一個不起眼的兩座小山落座的地方。兩座小山之間,有一條極小的縫隙,裡面,曾經坐落著一個村莊。
是的,曾經。
谷玉找到晨曳的時候,晨曳望著一塊白碑發怔。白碑是用一塊白玉做成,上面沒有刻著誰的名字。只是仔細看,會看到碑角,刻著一行瀟灑的字型——不祥人尤繁書。
那行字型間,還有淡淡的梅印,是血。
她對自己的定義,是不祥人?
不祥……
晨曳不知想到了什麼,冷笑了一聲,邪魅的眼裡,流露出一種難以揣測的怒意。
“這很好。”
一聲清冷、有些悽婉的聲色,從一旁傳來。
晨曳一愣,轉身,看到谷玉。
谷玉看著那塊碑,微微笑了,“人死後,能有一座安所之處,真的很好。”
她說:“晨曳,我現在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
她說:“你來告訴我?你用愛護我的名義,對另一個人惦記有加。曳,我是個女人。我心胸不是那麼寬大。我會嫉妒會吃醋會發狂,真的。但是這些,如果我不告訴你,你都看不到。”
她說:“曳,她已經不在了。”
她說:“你就……放過你自己。”
她說:“看看我,我還在。你看看你,你甚至不知道……我來了。你甚至不知曉,玥兒已經長大,距離皇位,只有那一點的距離。但如果你有心,你都會知道的。”
她說:“我寧願,那三月之期,你不曾來過。那樣,我只記得你少年摸樣,我只會記得,我揹你過漫天大雪。那如論如何,都比現在要好得多。”
晨曳愣了愣,轉而將谷玉抱在懷裡,聲音很輕,帶著濃濃的疲倦:“對不起。”
他說,對不起呢。
花樓
谷玉也反抱住他,眼中空洞得像是要流淚。
晨曳,為了你,我已經不再是我了。為了你,我那麼放下自己的尊嚴,放下自己的驕傲。全是為了你……
***
擇日,花樓。
今日裡的客人只有一位——然夕言。
徐路帶著一位長相普通,毫無特點的男子進入花樓,然夕言已經在座上等著。他的身旁,不出乎徐路意外的,是那個叫遊顥豐的侍衛。
徐路點了一名女子在臺中跳舞。
那名女子婀娜多姿,扭動著妖嬈的身姿,她的面容被白色的輕紗遮擋在下,只露出一雙漂亮的杏眼,目光時不時掠過然夕言,然後又好像從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