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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晨玥心裡一咯噔,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生怕然夕言看出點什麼。

而最終,然夕言還是一手接過了杯子,然夕言的指尖在酒液麵上輕輕掠過,指尖上也沾了些許的酒。晨玥過於緊張,注意力全集中在然夕言的面部表情上,以至於錯過了然夕言這小小的小動作。

然夕言再拿過另一杯也已經裝了酒的杯子,遞給晨玥,笑意款款,“你也喝。”

晨玥愣了愣,這杯她沒有下過藥,自然放心,也為了讓然夕言不懷疑她,幾乎是在接過杯子的同時,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她只是沒看到,然夕言指尖沾著的酒水,順著然夕言拿酒杯的動作,滴入了她的杯裡。

見晨玥喝完了,然夕言才不緊不慢拿起晨玥給他的酒杯,一抹笑意隱在杯後,唇在杯口小酌了一口,也總算是喝了。

晨玥終於鬆了一口氣。

於是晨玥開始和然夕言說她本來要說的事情,“我知道你恨那個皇帝。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恨,但是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他其實不是你的生父吧?”

然夕言聽完,臉上繼續維持著一貫的微笑,反問:“你今日來,就是為說這個?”

晨玥驀然靠近然夕言,鼻尖輕輕點在然夕言的鼻尖上,幾乎是還差一點,兩人就能吻上,她一手在然夕言胸膛撩人的畫著圓圈,聲音裡充滿了誘惑,“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嗎?”

然夕言冷笑了一聲。

晨玥所說無憑無據,是不是實話還有待思索,即使她說的是真的,對然夕言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他始終是他自己的,他更不會執著於自己是誰所生的這種問題,對自己身上流淌的到底是誰的血液,他沒有一點求知慾。

“你不信?”晨玥再湊近然夕言,欲要吻上去,然夕言腦袋微微一偏,她的唇最後貼在瞭然夕言的臉上,晨玥唇角勾了勾,聲音提高了幾分貝,“我爹是燁鳶的主上晨曳……你說,這可不可信?嗯?”

對晨玥來說,晨曳就是她的王牌。

有爹在,她根本無需畏懼任何東西。

包括然夕言。

然夕言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他猛地拉過晨玥的手,力度大得嚇人。晨玥驚呼一聲,還來不及責怪然夕言不懂憐香惜玉,然夕言眼裡迸發出刺人的寒意就已經將她嚇住了。

他眼睛危險眯起,字詞十分清晰的從他牙縫裡擠出,“你說,晨曳是你爹?”

這個控制不了自己情緒的然夕言,晨玥是第一次見到。

他所在乎的,不在乎的

然夕言每一次的不淡定,都是為了何尛。

如何尛所說的,他一遇上她的事,一般都不能淡定。

這就是何尛的自信。

晨玥不明白然夕言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反應,甚至很後悔剛才自己一時口快的失言,但話都已經說出來了,她又沒辦法再收回,只能怯怯的點頭。

然夕言沉默了半晌,將晨玥放開。

晨曳……晨玥……如此明顯,他早該想到的,他怎麼就沒注意過呢?

(最主要是然夕言從來沒有刻意記過晨玥的名字,大家看,然夕言喊晨玥永遠都是喊姑娘不是嗎……)

那麼她說的,是實話了。

他不是那個人的兒子,他身上,沒有那個人的血液。

然夕言的思緒驀然被拉回兒時,那時候,母妃還在。

然夕言已經很少回憶小時候的事情,因為八歲時的那件事,回憶過去,他就無比噁心。現在他強制回憶之後,發現很多事情,他都已經模糊了。

但若說他是誰的兒子……以他的角度,在他的記憶裡,一層層篩選下來的結果,讓然夕言想起那時,總會有個男人,神情冷漠的站在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