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子給你的恩賜,你敢忤逆我?!」秦子軒說著,似乎想到什麼,冷笑一聲,道:「還是你想吃點兒苦頭了?」
祝知之一直關注著兩人,發現秦子軒說完這話,分明沒做什麼,秦白栩卻有那麼一瞬間身體微顫,悶哼了一聲。
哎?
他眯了眯眼,察覺到一絲端倪。
秦白栩道:「不敢。」
他緩緩走到祝知之身前。兩人身高相差不大,微微垂眼,便能直直對上視線。只是環境太暗,看不清彼此眼底的情緒。
眼前一亮,秦子軒託著明珠照亮兩人。咧嘴笑道:「秦白栩,你該不會是不會吧?」
秦白栩被推得前傾了一下,唇角蹭過一片溫軟。
他頭微側了過去,正要對祝知之傳音入密,祝知之卻忽然抬起手,主動環上了他的脖頸。
秦白栩的眸光微動。
——這懷抱的觸感似曾相識。
上一次,可追溯到合歡宗還在的時候了。
而祝之知接下來的表現,便如那次在周掌事面前演得一樣。
他一改先前的木訥,微微笑了。
這是祝知之被抓以後,第一個生動的表情變化。
如春月拂曉,殊色動人。
他抱著秦白栩,將下頜搭在秦白栩的肩上,目光卻瞥向□□起來的秦子軒。
眼尾斜挑,流露出一種渾然天成的媚意,「秦公子,非得在這裡嗎?這裡有這麼多人呢。」
明珠的光亮裡,他的眼底漆黑幽深,秦子軒只覺自己被吸進了一個無垠的漩渦裡,魂兒都要飛了。喃喃道:「人太多……?」
「是啊。這裡打擾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再放得開,也有些不好意思呀。」他的聲音既輕且軟,帶著苦惱,又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撩撥,「秦公子,你看……」
秦子軒回頭一看,果然發現有數雙眼睛正暗搓搓看過來,暗藏期待。
如今在竹林裡幕天席地,毫無遮掩,他們也能跟著飽一飽眼福了。
——如此可以看出來,秦家家風實在不怎麼樣。上樑不正下樑歪大抵如此。
秦子軒命令那些人背過身去。
「可是他們還能聽見啊。」祝知之微微蹙眉,又說:「而且你看那兩個人,他們根本不聽你的話,這麼凶地看著我,我不敢動呀。」
他說的是保護秦子軒的那兩個金丹後期修士,他們是兄弟倆,一人叫杜山,一人叫杜水。
秦子軒罵道:「滾開。」
杜山不動,說:「秦公子,我們要保護你的安全。」
「算了,不可能出事。」杜水不耐地看了秦子軒一眼,只覺他那為個男人神魂顛倒的樣子很倒胃口。
祝知之笑了笑,指向身後的一片細密的竹子後方,道:「我們去那邊吧。」
秦子軒迷迷糊糊地跟在他後面。
倘若黑袍不曾陷入入定,倒有可能發現此時秦子軒的異狀。而另外兩人十分自負,在他們眼裡,祝知之的靈氣被鎖住,為活命甘願出賣身體,秦白栩也怯懦忠心,毫無威脅。
只不屑地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沒過多久,他們就聽見秦子軒一邊劇烈喘息,一邊大聲叫嚷,「使勁兒、使勁兒!」
秦家眾人偷笑,有人回頭偷看,卻只瞧見一片黑影,看不真切。杜山和杜水頗為厭惡斷袖之人,只覺這叫聲令人噁心。
殊不知,秦子軒此時已經完全陷入了一場幻境裡。
他正在狠命撓著自己的身體,撓出了一道又一道血印子,傷口可怖,竟還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祝知之曾不止一次跟秦白栩聯手做事,也算是輕車熟路,配合默契。說實話,他覺得跟這人合作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