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笑笑離開之後,陳愛國不解地問陳大黑,他想不明白他爹咋突然這麼好心:
“爹,你咋幫邊知青說話嘞。”
“那小妮子跟你姑家胖丫關係好,不看僧面看佛面,何況又不是啥大事,也不損害村子裡的利益。”
“你說三歲的胖丫和快二十的邊知青關係好?她倆得差著十五六歲吧。”
“對啊,珠珠隨你姑,嘴甜,啥人都能聊得來,招人喜歡。”
陳愛國和李麗芬面面相覷:這...這說的是陳老太,他姑?嘴甜?他爹對他姑是有多大的濾鏡啊,鬼話張嘴就來。
無論如何,邊笑笑的蓋房的事情算是定了下來。
李麗芬雖然是個守財奴,但在收到半斤紅糖後是真的出力,找了村裡幾戶最窮的人家,每天商定給八毛錢,不管飯,泥胚房用的土磚家家戶戶都有,用不了多少錢。
邊笑笑算了一下,一個人是五塊錢,六個人一共三十,再加上雜七雜八四十塊錢就能蓋一間房,一間是臥室,中間隔開壘了個小灶,一間做茅房,還額外圈了塊地做自留地,圍起來做了院子。
珠珠每天都來找邊笑笑玩,順便看蓋房子,她本來就是個閒不住的,她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原始的蓋房子方式,特別好奇。
本來房子準備七天蓋好,第六天的時候還剩個尾巴,李麗芬這個拿人手短的直接吩咐那些漢子加加班把房子蓋好。
“謝謝嬸子了。”
邊笑笑自然最開心,一則早點拿到房子,二則少一天的工錢。
“沒事,我就看你順眼。”
珠珠:她這表嬸在胡說八道。
珠珠自然也晚了些,等邊笑笑囉裡囉嗦表達完自己的開心,飯都蹭完了之後,珠珠才慢慢悠悠準備回家。
剛出門就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背影,有些熟悉。
定睛一看,原來是是田佳聰。
當即珠珠腦子中閃過種種猜測,田佳聰要出去跟寡婦幽會,還是準備偷東西,或者是間諜?
當然最可能得還是跟寡婦幽會。
她好奇地準備跟著去看看。她人小小一個,腳步又輕,黑燈瞎火的田佳聰還真沒有注意到身後墜著一個小尾巴。
等來到了地方,珠珠聞到那熟悉的牛糞味,才知道田佳聰來了牛棚。
是來偷牛的?!
突然,牛棚那破爛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小田?快進來。”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探頭看了眼周圍,沒發現異常才關上門。
“老師,我給你們帶了些東西。”
牛棚裡一共三個人,開門的中年男人叫夏自常,是京都大學的物理系教授,另外兩個五十來歲的一個叫古鏡民,是航空航天的教授,另外一個叫祝和風,是歷史學教授。
田佳聰口中的老師就是古鏡民。
他從懷裡掏出一塊一斤多重的豬肉和幾塊瑕疵布放到瘸了半張腿的桌子上。
“小田啊,你怎麼就這麼執拗呢,好好的大學畢業生來下了鄉。”古鏡民有些恨鐵不成鋼。
“老師,沒有你就沒有我,而且我跟之前的同學還有書信往來,京都的形勢愈發嚴峻了,我這也算是躲災了。只是沒有弄到棉花。”
田佳聰有些愧疚,他是想來照顧老師的,但是他不是什麼能說會道的人,也不是特別能賺工分的人,只能給老師做到這些了。
“你個老古,有這麼個好學生還不願意啦,不願意給我,這要是我兒子該多好。”
古鏡民不說話了,祝和風的兒子那可真不是好東西。
“行,那我就厚顏收下了。小夏,收起來吧。”
“是,古老師。”
古鏡民出國留過學,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