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是沒人了嗎?竟然讓姚青這麼一個小孩兒怕屋頂掃雪!
雪橇已經走了,人群也散了。溫綸本來已經拉著姚青往茶樓裡走了,結果一隊車馬停在了茶樓前面。
因為雪災,茶樓已經暫停營業很久了,‘門’前冷落的。溫綸看著這一隊車馬,直接皺起了眉頭,下來的果然是不讓人待見的劉家人。
除了車伕外,劉家幾乎沒有帶一個下人。當家人全都到了。劉建茗是第一個下來的,跟著是他的父母和祖父母。
和上一次相比,劉家人這一次都清瘦了很多。上一次他們來見溫綸,也不是什麼好事。這一次就更加如此。說實話,溫綸不覺得劉家人有找上他的必要。
可是劉家人不這麼想,在一番言辭懇切地道歉之後,劉同知說明了來意:“現在這個樣子……總歸是我們劉家對不起寶淑。當時一下走了三個人,一時間又查不出是什麼人乾的,把寶淑放在家廟裡,也是想護著她……”
話說到這裡,溫綸就聽不下去了,原本臉上帶著的三分客氣,直接就消失個一乾二淨:“劉大人,現在說什麼這些沒意思。你說呢?”護著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劉家人護不住溫寶淑,直接可以把溫寶淑送回到溫家。這劉家倒好,把人直接關在家廟裡不說,還直接往溫寶淑身上潑髒水。這是保護人?這手段也太新鮮了!
劉同知聽溫綸這麼一說,當下就噎住了,揮了揮手對著劉建茗嘆氣:“事情是你惹出來的,還是你說吧。”
劉建茗原本還算得上是個翩翩佳公子,可現在已經說得上形銷骨立,倒是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
事情追根究底,還要從那個外室身上說起。那個外室原本是一個貨郎的老婆,後來被劉建茗看上了,劉建茗用了點手段將貨郎老婆‘弄’成外室。那貨郎原本還心有自責,覺得自己沒出息,才賠了本錢,又惹上了官司,最後連自己老婆都沒保住,灰溜溜地遠走他鄉。
後來,這貨郎發了一筆小財,心裡還想著原先的老婆,就託人找尋,也並沒有什麼複合的心思,只是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找的藉口也說是他老婆的同村人,老人家想‘女’兒了,問個音訊什麼的。結果人家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貨郎說了。這外室過得也不好,劉建茗自從有了嬌妻之後,直接就將這外室扔過牆了。
貨郎知道後,倒是找上那外室想挽回。卻不想那外室將貨郎說得一文不值,還告訴他連他之前的敗落,都是這外室攛掇著劉建茗乾的。兩個人也早有□□。
那貨郎也狠。當初他生意失敗,可謂家破人亡。他對劉建茗恨到了極致,他不要劉建茗死,他要劉建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家破人亡。
這貨郎散盡家財,不僅‘弄’死了外室和她兒子,還‘弄’死了溫寶淑的兒子。
後來的事情證明,溫寶淑更狠。但溫寶淑究竟知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反倒是成全了自己的殺子仇人?
至於劉家人為何對溫寶淑潑髒水?只能是說,劉家人發現溫寶淑的價值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高。溫寶淑不僅沒有和溫綸這個二品誥命親近,還是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留在家裡反倒是一個禍害。
溫寶淑被關在家廟裡不知道,可是溫綸知道:“妹妹和妹夫之間的事情,我原本也不好說什麼。只是,不知道建茗的表妹可好?妹妹喪子之痛未愈,妹夫已經接了表妹住進府裡,還磕頭當了夫人……”
劉家人聞言,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刷白一片,想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