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意,他的心終究有一天會被捂熱的。也許羽朗那方面的困擾,就會慢慢的沖淡了。
茜朗的紀律很嚴,他們回到院中的時候,院裡已經被打掃乾淨,兩人都沒有提山楂的事情,若無其事的回到屋裡,冰雁很體貼的親手幫他換衣裳,為他打洗臉水,甚至親手拿毛巾給他擦臉。茜朗也是個有少爺範兒的,全程都理所當然的讓她服侍。
考慮著他一夜情緒不好,沒怎麼睡,冰雁勸他躺床上先睡一會兒,親手給他褪鞋子,給他蓋被子,又坐在床頭,細聲細語的陪他說了一會兒話,等他有些睏意了,這才出去,直接到廚房,親自下廚給他做家鄉菜。
其實這時候她心裡還是有些對羽朗愧疚的,今天早上她這頓飯應該是給羽朗做,可她這特殊的情況卻弄了個反。無法,她沒有更高的秘決,只道跟哪個丈夫在一起時就實心的對他好,準是沒錯的。至於羽朗那邊,明天過去時再好好補償了。
這一天在茜朗這裡還算過的平緩正常,因為之前她就一直住在這裡,一切都很熟悉,也很如往常,除了高高掛著的幾隻紅燈籠,別的沒什麼兩樣,甚至兩個人也都忘了新婚之夜的喜悅,床上的事情,茜朗的情緒不高,冰雁也小心翼翼,這新婚夫妻,過的跟老夫老妻似的。
下人們,也完全沒有了主子新婚的喜慶,和羽朗那邊是兩個樣,在羽朗院中,下人們感覺是新入了少夫人,值得一喜,而這邊,彷彿是原本屬於自己的主子分出了一半,讓人沮喪。這種差別氣氛,和他們各自主子心裡的感覺是一樣的。
因為新婚,他們都有了三天的假期,不用管族裡府裡的公務,所以第二天,茜朗就一直窩在院裡,冰雁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時刻陪在他左右,不說無微不至,也算是噓寒問暖了。然,太過溫柔也會讓人不安,茜朗面上沒有說,心裡卻是一點點在沉寂。無論如何,他們再也回不到在西姆寨子裡那種無憂無慮自然而又融洽的生活了。現在的冰雁,對他更像是責任甚至愧疚。其實這不是他想要的。
不交流是可怕的,雖然冰雁也感覺到茜朗的異樣,像平靜的海面下的波濤暗湧,但她沒有別的辦法,只想著只要她努力,風雨會悄然消退。可惜的是,不僅女人的心思難懂,男人的心思也是難懂的。
用過午飯,按理說,就該回羽朗院了,但是冰雁卻沒任何舉動,還一直和他在書房裡窩著,他在寫寫畫畫,她就在一旁當秘書,偶爾聊聊天,倒也其樂融融。
直到,夕陽西下,書房裡都暗下來了,茜朗終於放下了筆,開口:“時辰不早了,你該去了。”她一直在等的不就是他這句話麼?
冰雁確實是在等他放行,但她並沒有著急,是真的耐著性子多陪他一刻,希望他能感受到她的真誠。但,他既然他開口了,她也絕不矯情,她知道,這樣的婚姻,就得痛快點,誰也不能慣。以後形成了習慣,大家也就自然而然了。“那好,你今晚不要熬夜,趁這幾天放假好好休息。我明天午膳後過來。”
茜朗垂著眼簾,不喜不憂地應:“嗯。”
冰雁又看了他一眼,便將手下的書本放下,整理齊整,幫他點上蠟燭,這才上前,彎腰在他臉龐上親了一口,小聲說了句:“等我。”便毅然轉身,不緊不緩地走了出去。
茜朗依然面無表情,連那背影看也未看一眼,只抬手剔亮了燭燈。
惡女嫁三夫_200,狠狠咬他一口
天色將黑,霖其守在院門口,來回踱步,蠢蠢欲動,望眼欲穿。
沒想到啊沒想到,都修成正果了,少主還這麼憋屈,新婚第三天,就要受冷落,這事他不能算完,若是今天少夫人被另兩位少主給攔下了,這口氣他咽不下,他一定要去告夫人,為少主討個公道。
別以為跟別的兄弟爭寵是丟人的事,若是連自己的妻都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