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衡想表達男女一般樣;為何女子彈不出那琴。特意繞了這麼大個圈圈無她;迎合白素媛的畫風。喜歡裝逼;故作高深。
我就是個有著男女平權男女平等思維的人呀。書衡心裡輕嘆,徑直走過去拿出錦盒裡的詩稿翻閱:“瞧瞧,這可不一樣?鬧得不可開交。”
白素媛自然看得透,否則怎會那麼容易的推在了一邊?要是那些男人知道自己心中的女神是這麼個態度,不曉得內心是何感受。
“還有一點,文人矯情如女人。自古文人大多懷才不遇,連屈原蘇軾李白都不免俗,遑論其他?出問題的是社會的黑暗小人的矇蔽自己永遠純潔無暇。哎,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書衡既然開口,便一吐為快:“流傳千古的文章大抵來源於滿腹牢騷。還是屈原老頭實在,他的文名就叫《離騷》。實幹家是一般沒有心情去弄藝術的,大家都道江郎才盡,卻不曉得江淹的政治高峰恰巧是他的文學低谷。”
人生於世,靠的是雙商,命,運,術。沒有哪個人是真正無辜。
白素媛沉默半晌,眸中神色忽明忽暗,半晌撫掌笑道:“痛快!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見識。若是旁人,怕要罵你大放厥詞,不過我不會介意。”她瀟灑的一揮手:“聽你說道琴曲是女子所奏,我便覺得你有些不同。瞧瞧,我猜對了,你果然不是亂講的。而是心裡就存著這個念頭。”
……所以我才忽然講這些,就知道你不會容易放過…這個女人不簡單。
“不過,你似乎不大看得起文人,也不大看得起女人。”白素媛回憶到她方才的表情和語氣。
“不,怎麼會?人格,品性,德操,能耐,格調,這些東西原本就與性別無關的。我看不起的,看得起的,也與性別無關。只是女人容易想多所以更容易矯情”然而她今天畢竟是說的太多了。書衡還是打算把話題扯回來,免得不小心暴漏。
“爭鬥是正常的,無比拼不生活。我尊重那些各執一詞立場堅定的人,但不贊同捧一個的時候一定要踩另一個。就比如你為何要說我比董音好些呢?董音的指法明顯優於我技巧也更圓熟。這是事實。你只是自己愛灑脫大氣所以覺得我好,我是挺開心。但優於董音就是你的審美口味了。”
“我第一次見到被人誇了還不高興的。”
“不,你認可了我,我自然高興,多少小姑娘夢寐以求的事情?”書衡嚴肅的道:“只是,人原本就是主觀色彩濃厚的生物。我向來認為一切號稱公平合理的點評都是瞎扯淡,唯一的標準就是我喜歡!”
白素養更是笑的彎了腰:“我喜歡你這性子。我也喜歡你那曲子。怎麼樣?”
書衡也誠心笑了:“謝謝。與你聊天我很開心。”
有些話憋太久了,有些嘈也是很早就想吐了,今日可以釋放,書衡無比暢快。白素媛果然是傳奇女子,她的接受能力真強。
白素媛忽而又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些飄渺不定的滄桑和憂鬱,緊接著又恢復了本來面目,那一瞬間的惆悵和孤獨感彷彿風吹雲散消失了蹤影。“女人是不大被瞧得起的,不唯獨男人,連女人自己都不大瞧得起女人。而且偏偏習以為常,自己都察覺不到。”
她擠擠眉眼顯出些俏皮來:“說不定哪個世界,男的是要低伏女的呢?比如以前沒有轆轤的時候,只有力氣大的男子可以提水,有了轆轤省力,女子也可以打水。女子力氣小開不了弓,若弓箭改良到縮小力量的輸出,那女人也可以對付猛獸。工具會越來越先進,男女先天差異會縮小,說不定有一天女人真的可以因為為社會提供更多的勞動,而搶的地位優勢。”
書衡豁然一震,不會吧,難道這位也是穿越的?而且是從某個架空的女尊世界穿來的?難怪她要“懷瑾握瑜”,我的個老心肝~~~
她不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