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難道還能跟高門大宅中的女子一般作態,嬌滴滴不堪風雨?”看了一眼大道,呂洞賓施施然的擺出一串人物,並不認同大道的說法。“我家小離不過是真性情,如何就不像女子了?”
“何況,生逢亂世本就不允許有軟弱,否則就只能是青史背後的腐朽白骨。想要活下來,就得一日比一日更堅韌,縱然有眼淚,也只能留到塵埃落定之時。沙場無情,男子女子皆是如此,不會因你是女子就格外寬待。接過了我留下的責任,要一己之力逆轉命數,還要護住師門與摯友,若是小離有半分軟弱,只怕也等不到被你拐來這裡了。”
呂洞賓目光深沉,神色間是明顯的驕傲。“若他不是這般能狠得下心的性子,不是這般悍不畏死敢向天叫板的人,你還敢把賭注壓在他身上嗎?”
被呂洞賓說得啞口無言,大道摸了摸鼻子,心說這老頭子果然是護短得可以。難怪當年謝雲流出走之後皇家並未發下明文追捕,只怕這其中呂洞賓沒少耍心眼。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君即離不是這樣的性子,他的確不會選中他作為棋子賭這一把。“好吧,跟你說實話也沒什麼,反正這事你多花些時間也一樣會知道。”
“你也知道他的命格,放在女子身上本就是傷人傷己。即便是大唐那樣的風氣,對女子的寬容也不比男子。而這滄海大陸,對女子的態度比起大唐是遠遠不如的,凡俗和修真界都一樣。我想要贏,就不能讓事情橫生枝節,任何我可以插手的事情我都會安排好。所以,換一身皮囊,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至少他可以徹底的不理會那些世俗眼光,可以不用因為女兒身而在做事的時候束手束腳。”
暗道一聲果然,呂洞賓捋著鬍子,眼神閃爍。“那麼,野山真能復活?”
“不能。”話題轉換得太快,大道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脫口就說出了真正的答案,然後才對呂洞賓瞪眼。“死老頭子你詐我!”這事他可是一直都瞞著君即離的,甚至不到最後都不會說,就怕君即離不合作,誰知道居然被這老東西給詐出來了。果然實力太強就會習慣性的不想費心機麼?
“唉,我就知道。”絲毫不在意大道的瞪視,呂洞賓只覺得心裡發悶。“當初我就發覺感應不到野山的魂魄,和照影一樣。而其他人,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的魂魄去了哪裡,但至少能感應到他們的存在。如果照影不能復活,那麼野山也應該是一樣的結果。可憐小離一心想著能讓野山復活,即便不能實踐當初的諾言也好過陰陽兩隔,卻不知這只是你的謊言。”
不知道為什麼,大道有點心虛,或許是想到了求而不得的自己。“我也不想騙他,若是他真的幫我贏了,無論怎樣的報酬都是他應得的。只是,有很多事我都不能做,這一點你應該能想到,站在我這個位置所受到的束縛遠比你們要多得多。野山遺老的魂魄雖然比君照影的情況要好一點點,但也只是憑著一股執念在苦苦支撐,不消散就已經是萬幸了,哪裡還談得上覆活?”
“至於原因,我也沒能找到,明明野山遺老不是像君照影那樣是被催生出來的。感情也好魂魄也好,都已經徹底的成熟,他已經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正常人了。可事實是,我只能感覺到他的魂魄在消散的邊緣徘徊,卻死活找不出原因,也沒法鎖定他的具體位置。可是,我不能點破。阿離的性子你知道,如果真的絕了他的念想,他會做出什麼事來便是我也不敢賭的。”
語氣不由得誠懇了些,關於這件事大道其實也很無奈。“所以我才會一力促成他跟顧子方的合作,只希望能讓他在知道真相的時候還有個人可以拉住他。若是顧子方真的對他情根深種,仙人漫長的壽命也能有個人陪著他了。”
“有些事,有些人,是不能替代的。對小離來說,顧子方永遠不會成為野山遺老。”不贊同大道的做法,可呂洞賓也知道如今君即離有修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