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是什麼東西,沈姒面上紅一陣白一陣,又放了回去。
溫池裡早已調好了水溫,蒸騰出嫋嫋的虛白霧氣,氤氳了整個空間。沈姒敷了張面膜,邊泡澡邊玩手機,似漏非漏的柔和秋光從薄紗外透進來。
[周子衿:js,今天陳淵處理檔案的時候,我隨手拿了本書,他問我看過沒有,我就根據書名隨口答了句,“這本書三個火-槍手的故事,我很喜歡”。為什麼他笑了啊?
是不是因為他也喜歡這本書,覺得遇到我就是遇到了知音!]
[許昭意:我看不是,因為《三個火槍手》書裡有四個火-槍手。]
[許昭意:除了波託斯、阿多斯和阿拉米斯,還有後來加入的達達尼昂。你老公不容易,居然能忍住不拆穿。]
科普完,許昭意又補了一刀:
[綜上所述,你老公不可能覺得遇到了知音,應該是遇到了騙子。]
周子衿有被打擊到,良久才發了句“我又不喜歡看名著”,強行挽尊。
沈姒揭掉了面膜,按下語音鍵,忍不住笑了笑,“沒事,青青,你這回答比起大理寺方丈、中書省書記,還有國子監獄長,根本不算離譜。”
[周子衿:謝謝,並沒有被安慰到(微笑)。]
胡思亂想間,沈姒的視線下撤,隔著瀲灩的水光,將自己腿木艮齒印和膝蓋上跪出來的淤色盡收眼底。她手一抖,直接按滅了手機螢幕。
沈姒抬手,手背搭在了眼睛上。
兵荒馬亂的一切記憶和感官體驗,全都浸泡在牛奶和花瓣裡,散乾淨了。
不過齊晟這個變態確實好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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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擱了兩天,才回了老宅。
見家長到底不好空著手去,雖然齊晟說已經替她備好了,但這種事假手於人好像顯得很不上心,沈姒還是自己挑了東西,讓司機拿到後備箱。
“帶了什麼?”齊晟掀了掀眼皮。
“字帖。”沈姒言簡意賅。
上世紀流落到民間的一本字帖,鐵劃銀勾,堪稱絕品。
齊家家世煊赫,老爺子一世權貴,什麼沒見過?送東西送個“名貴”好像也沒有用,能顯出“用心”最好。
算得上傳世孤本的字帖,千金難求,卻不會讓人覺得太沾銅臭氣。
“難為你用心。”齊晟撥了下她的下巴,輕輕一哂,微斂的眸光暗了下來,“我還以為你打算繼續求我。”
沈姒聽完耳根一熱。
“你閉嘴。”沈姒想起喊他契爺時,他手指勾著衣料捲入,而後方寸之地全由他擺佈。她抄起手包砸了下他,有點氣急敗壞,“趕緊閉嘴。”
本以為溫泉是極限,結果他一次比一次過火,手段和花樣越來越多。
《河中石獸》都沒有他禽獸。
胡思亂想間,沈姒恍然想到之前遇到齊晟二哥時,對方有意無意地點了句,“穿得素淨點才好”。雖然不知道什麼用意,她還是下意識摘了首飾。
秋光如娥,天高雲闊。
天幕是純淨的藍色,薄雲遊弋其間。西城一路明崗暗哨,車輛來往戒嚴,二十四小時有人輪班站崗。確認身份後,對方敬了個禮,一路通行。
車子抵達四合院。
附近還停了幾輛京a牌照的車輛,一路要步行走過去,無一例外。
六進四合院佈局規整,外勢氣派,雕龍畫鳳的屋簷之下懸掛一塊匾,上書“政和人通”四個大字,影壁上勾畫了“麟趾呈祥”和“鳳凰來儀”,雕刻的飛禽走獸栩栩如生。過了垂花門,內裡亭臺樓閣交錯,兩邊穿山遊廊,古樸又雅緻。
一路的景緻恢宏而威嚴。
越往裡走環境越幽深而雅緻,附近假山隱映,樹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