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彷彿就是對最後三個字的諷刺。
這三個字也像一根針紮在我的屁股上,使我猛地顫抖了一下,胃裡不住翻騰著厭惡的苦水。他霸道的球風和那手榴彈一樣的髮型應該早讓我想到這個人,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與那雙眼睛有關的人和事產生這麼大的興趣。我的臉繃緊了一下,默不作聲。
“你好像對他很反感?”女孩接著問我,她應該一開始就預料到了我對這個人的反應,“很多人都不喜歡他---包括我在內!”
我故意翹起嘴角,勉強地做出一個笑容。其實,我完全可以大聲地將心裡的感覺說出來,我並不懼怕他,但是我更不想惹出那麼多的麻煩,因為我是一個任務在身的人,學院並不希望我有很大的名聲。
“你是大一的?”她繼續問道。
“恩,是的!”
她思索了好久,壓低聲音對我說:“你知不知道有個叫布安娜的女孩?”
我對她壓低聲音的表情已經感到足夠驚詫,更何況提到布安娜的名字。理性的頭腦讓我排斥這個名字,可內心裡卻非常關注布安娜的任何資訊。
“聽說過。”我輕描淡寫地回答。
“你可以給她傳個話嗎?”說著,她看我了一眼,我肯定地點點頭,“今天下午讓她早點回去,不然釘子頭會找她麻煩!”
我的心幾乎狂亂起來,呼吸都變得急促了,我是在為一個給我惡劣評價而又沒有真正認識的女孩擔心嗎?這種感覺非常奇妙,我已經有了涉及到自己的那種危機感-----是布安娜帶給我危機感!
不管這個時髦的女孩是誰,不管她講的話是否可信,但至少讓我開始對布安娜擔心,讓我有了和布安娜真正見面的藉口----我是多麼希望能夠當面問她為什麼會給我一個那樣的評價,是什麼原因讓她刻意躲避我。
球場上的人下來了,應該是半場休息,釘子頭揮灑著大汗朝我這邊走來,我還狠狠地瞪了他兩眼,但他未必能夠看得到我的眼神。身邊的女孩上前,將一瓶礦泉水遞給釘子頭,我腦袋嗡一下懵了,這更讓我相信了女孩那番話的真實性。
我心裡忐忑不安,思維非常紊亂!一定要找到布安娜,不管她是多麼的厭惡我!教室?校園?小山?而我最終的思維定格在那間舞蹈訓練室,儘管我知道今天她並不會在那裡訓練舞蹈,但是我的腳步還是不由自主地朝體育館的方向走去。
不抱希望的心態在踏進舞蹈訓練室門口的那一刻起突然有了轉變,從裡面傳出來的啪啪腳掌著地的聲音,正是舞蹈必不可缺的聲音。室內沒有音樂,卻有能聽得到她自己發出“一嗒嗒,二嗒嗒”的節拍配音。
我深呼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猛地衝進了訓練室。她正在旋轉著身子,左右翻身晃動的身影讓我眼花繚亂。她不知疲勞地跳著,雕塑般的臉上滿是汗水,眼睛裡流露著堅凝和忍耐,很顯然她是用這種方式來壓抑自己的苦楚。
我知道她已經透過鏡子看到了我,卻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更沒有像上一次那樣突然離開。
直到我離她很近,能夠嗅到她滿身的體香時,她才背對著我停下來,美麗的蝴蝶肩因為氣喘而顫抖。
“我叫侯宿也,你應該叫布安娜-----”我為這樣的開頭語感到羞愧,沒想到在她面前我是這麼的笨拙,連基本的說話方式都忘卻了,“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她突然轉過頭來,眼睛裡的惱怒一點也沒有掩蓋住攝人心魄的神情,“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嗎?我刻意地躲避你,你卻像一隻討厭的尾巴跟著我,真是一個只會給別人帶來厄運的魔鬼!”
我的自尊一下子被她擊得粉碎,真不明白此刻的我竟然有這麼大的忍耐力,如果面前站的是另一個人,我會不依不饒地駁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