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擔心你,你去住監獄吧!”我氣呼呼地轉身就走,沒走兩步,就被他拉了回去,他一手死死的抱著我的腰,一手按在我的頭上,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我愣住了,一瞬間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像電影裡演的,世界末日到來的那一天,還在悠閒地喝咖啡的人,一轉頭就看見不遠處洪水裹挾著房屋、汽車、動物與人類,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吞噬。
他的嘴唇潮溼而溫暖,卻一點也不溫柔。所以,我會聯想到世界末日遮天蔽日的洪水。時間不再流逝,被髮配到了外星球。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很久,我失去了對時間的感覺,軒朗鬆開了按在我頭上的手,嘴唇微微離開我的唇,喘著比平時粗重一些的氣息在我唇邊說:“露露……”我漸漸恢復了意識,想要說什麼,可是軒朗已經又一次吻了上來,這次,我可不會輕易被他擺佈了,毫不猶豫地打了他一巴掌,推開了他。他已經比一開始疏於防範,一下子被我掙脫了出來。
他喘著氣看著我,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你不喜歡?”
我氣憤地看著他,沒有開口。
他眯起眼睛看著我:“為什麼那小子強吻你,你就乖乖的,而對我就動手?”
“因為我討厭你!”我憤怒地說。
他臉色陰沉了下來,毫無表情地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就用強了。”說完,他一把將我拉到了牆角處,一隻手把將我按在牆上,另一隻手壓在我臉邊的牆上,俯下身吻了起來。
我因為激動而哆嗦起來,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不對的,不是這樣的,這和我幻想中的初吻一點也不像。不應該是這樣的環境——街道的牆角,更不應該是這樣的契機——為了一場不愉快的暴力事件……一切都不對。
他狂亂的吻停住了,嘴唇慢慢地離開了我的臉。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我,而我只是垂著眼睛哭泣,過了一會兒,他擦了擦我的眼淚:“嚇著你了?”我一言不發地哭著。
他沉默了幾秒,嘆了口氣:“好吧,好吧,別哭了,都是我的錯。”我的眼淚依然止不住地往下流。
“露露,”他語音滯重地開口了,“你是故意在折磨我嗎?”他見我不說話,又說了下去,“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讓著你,由著你擺佈,所以就隨隨便便地踐踏我、傷害我?”
他溫柔而傷痛的語氣像是一朵玫瑰的刺,紮在我的心口上。我想開口說,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也不敢想象可以擺佈你。是啊,有時候,我想要傷害你、踐踏你,是因為我的心也在滴血,是因為我希望你可以更愛我。說到底,我不過就是個自卑而自私的平凡女孩。得出這個結論,讓我心如死灰,可是,我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我並沒有像自己認為的那樣高尚而與眾不同。
我擦去了眼淚,用顫抖的哭音說:“我想回家……我要好好想一想。”
“不行!”他的語氣變得再次粗暴起來,諷刺地問我,“你要想多久?十年?二十年?”
“那你去找古娜吧,或者別的什麼一百零九號,她們不用你等!”我也怒氣衝衝地說。
“就是因為她?是不是?”軒朗不耐煩而氣憤地說,“她和我沒關係,是阿三想追她,游泳也是一堆人一起去的,你滿意了嗎?”
我冷笑了一聲:“是嗎?那你載著她回家,也是為了阿三嗎?你幫哥們幫過頭了吧?”
軒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看見了?我還以為你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呢。好吧,我承認這件事是我的錯,我可以解釋,不過之前呢,古娜之前,你為什麼和我鬧彆扭?”
“什麼?”我現在腦子一片混亂,“我並不覺得我再和你鬧彆扭。”
“是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