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下令停下,寫了一封信給繼善,想必繼善收到這封信之後會勃然大怒吧!他的回信一定無比的尖刻,他一定會怒罵自己無能,既然如此,揚眉一笑,趁著墨還未乾,提筆又寫了第二封信。
三天後,繼善的密信果然又至,果如自己猜測的一般,繼善在信中的言辭如同雷霆,楚韻歌看完之後,一言不發,隨後將寫好的第二封信交給楚韻清,讓他發出信鴿。
“小弟,繼善在信中說什麼?”放完信鴿的楚韻清一臉疑惑的看著不知在寫什麼的楚韻歌,“咱們要不要回擊?”
“嗯,”放下筆,楚韻歌將寫好的紙條卷好,“這個立刻傳回隱龍嶺,讓二哥把剩下的人送下山……”
送下山?楚韻清愣住了,“小弟,這可比咱們預期的早半年,究竟發生什麼了?”
“大哥,這一次我要讓繼善明白不是他想要我怎樣就怎樣,但是這次賭注我押得太大,不得不小心行事,”楚韻歌皺了眉,然後抬首對楚韻清微微一笑,“很快繼善就要下旨改變軍中的升遷制度,最後一批人此時下山,正是時候,一旦戰事開啟,他們會比預想更快的升到我想要他們升到職位。”
又過了數日,繼善的密信和隱龍嶺的訊息同時傳到,楚韻歌首先看了隱龍嶺來的訊息,最後一批人已經如約下了山,楚韻遠目前在做善後,按照楚韻歌的安排,他們很快就會離開隱龍嶺,待繼善發現自己的計謀,隱龍嶺早就人去嶺空了。
滿意的將那封信交給楚韻清,楚韻歌這才展開繼善的信,在這封信裡,繼善的語氣軟得不像一個皇帝,他應該瞭解他所處的位置了吧!對於自己而言,他無足輕重,自己願意幫他,就幫他,不願意,他也奈何不了自己。
在邊境上停留了一天,使臣隊這才進入燕衛境內,早已得到訊息的夏侯至派來的人殷勤的迎了上來,“楚大人,皇上一聽是您帶隊,立刻就派咱們前來迎接。”
一路上前來迎接的燕衛國官員殷勤得令人生疑,楚韻歌暗中與楚韻清協商,楚韻清也覺得奇怪,在路上行了近一月,這日清晨,燕衛國的官員待楚韻歌用完早餐,堆起滿面笑意,“楚大人,有一位楚大人的故人託在下將這個東西轉交楚大人。皇上要準備儀式,所以咱們得在這裡停一天,楚大人左右無事,正可以與故人相見。”
故人?除了燕啟和夏侯至,自己在燕衛國還有故人嗎?緩緩拉開那個精緻異常的木匣的蓋子,木匣中躺著一本邊角都盡數翻卷的冊子,天工開物!楚韻歌眼角微跳,他已明白那位想見自己的故人是誰——唐濟民。
從陽泉山之後,他無緣無故的消失,隨後與燕啟有關幾件事之中,都有他的影子,早已猜到他定是投靠了燕啟,但此人一直隱藏在幕後,種種行徑為自己所不恥,所以很少想到他,沒想到他竟有這般的勇氣,敢主動來見自己。
瞬間便下定了決心,微笑著點了點頭,那官員眉開眼笑,想是得了唐濟民的不少好處,“楚大人稍侯,在下立刻安排。”
此時唐濟民要見自己目的無非有兩個,其一,他並沒有取得夏侯至的信任,所以燕啟失蹤之後,他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他需要重新找一個靠山,其二,他已經取得了夏侯至的信任,所以特意來向自己示威,以表示當日自己放棄他是多麼的無策。
“楚大人,”與從前一樣,唐濟民一如繼往的謙恭,他的衣著卻不著痕跡的改變了,變得更符合他的身份,看樣子他此時正是春風得意,看來是第二種可能了,“請坐,咱們已經有許多年未見了。”
含笑行禮,分賓主坐下,唐濟民小心翼翼的為楚韻歌斟了一杯茶,“楚大人,在下著實沒有想到邊越的皇帝竟然有這般的勇氣可以請出楚大人擔任使臣。”
沒想到此人雖然野心勃勃,但數年過去,完全沒有任何的改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