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開脫。憑著老夫地薄面,在朝中應該能得到一些人的支援。像知諫院的範純仁,應該會幫老夫;還有御史中丞王陶,觀其今日臉色,也像不知情別人彈劾你,老夫去爭取一番,應該也能得到他地聲援!”
“學會之事,勞老師操心了,學會心裡過意不去!”沈歡又是苦笑又是感動,司馬光那深深的擔憂之色,令他既是感動又是激動。
“你這是哪裡的話,你的事,就是老夫的事。老夫相信哪日老夫有難了,你也會鼎力相助的!”司馬光先是開解一番,接著又甚是愁慮,“子賢,你再好生想想,是否還有什麼能讓人抓住把柄之事遺忘了!”
“老師,這個與人合作之事。就連官家也是清楚的。至於其他所行之事,學生敢說,對得起天地良心,絕無違背道德之事!”沈歡苦笑不已,“只是,他們已經出了招。肯定還會有後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幫小人!”司馬光大喝一聲,“看看王介甫這兩年做了什麼!盡是提拔一些小人進入朝堂之中,不朝堂攪得烏煙瘴氣,氣煞老夫了!”
“老師消消氣,沒必要為了這些人氣壞了自己!”
“子賢,明日早朝,你要好生應對呀!”
“老師放心,學生自有分寸與主張!”沈歡笑著寬慰司馬光。可是事情有這般簡單嗎?如果真的放心,他的眸子裡為什麼還會有著一層抹也抹不開去地憂慮呢?
翌日天色陰霾,整個天空布著厚厚的一層灰暗地雲層。像下雨又下不了,壓人窒息,就像今日大宋朝堂的氣氛。
早朝的大殿背北朝南,輝煌大氣,莊嚴肅穆。在這裡,天子儀仗森嚴,不似其他地方,見了天子也可隨便。就是百官相見,品級不等。也有著明確的分層。禮制到了宋代,已經發展得頗為晚輩了。
按道理,沈歡品級不高,在百官之中上不了檯面,只多只能在最外看看,不過他還有著一個龍圖閣的頭銜,是翰林院下最尊崇的學士,倒也可以在前列站上一站了。
其中他看見了王安石,竟然連呂惠卿也在其中。就在他們地三司條例司地班子裡,這個班子,越來越有權勢,可以公然在朝臣面前與官家一道討論大事了。這個呂惠卿,三十多年紀,留著短鬚,一副精明干連的樣子,而且舉止有措,儀容乾淨。比王安石那個邋遢的模樣要受人好感得多了。
沈歡是與司馬光一道上朝的。進來後就站在離他不遠的下首。剛巧旁邊就是御史們站著的地方,王陶是太子藩邸舊人。當年沈歡是東宮常客,大家也有些交情,點點頭算是禮貌。另外諫院的範純仁,當年濮王之議事,託沈歡對司馬光的進言,得以保全,也算有點香火之情。
在這裡,沈歡看到了那個鼎鼎大名地鄧綰。這是一個與呂惠卿差不多地人物,外表看不出一絲奸詐,說到這裡,不得不佩服儒家地強大,有宋一代,大多奸臣都是頗有學識地進士,自有一股儒雅地風度,至於裡面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對於鄧綰,沈歡不記得他是否在《宋史》裡被打入奸臣捲了,只知道此人頗有手段,是王安石變法一派中頗為重要的投機者,此人在變法派的分裂中扮演了不可替代的角色!王安石與呂惠卿的矛盾,他也參與其中!
正是因為如此,沈歡才怕對方彈劾內容裡還有後招,蓋因王安石變法一派,沒有哪個是吃素的,都不好對付!
百官到齊沒多久,皇帝趙頊也擺駕上朝了。依然很有氣勢,也依然很是肅穆。趙頊年輕的臉龐今日難得有了少見的穩重與平靜。百官山呼萬歲,算是見禮完畢。
才坐定不久,趙頊就開口說道:“朕知道諸位臣工今日難得百集,是為了昨日地彈劾之事。朕也就不廢話了。沈龍圖到了嗎?”
“臣在!”沈歡知道是叫自己,低下頭出列,瞥眼看著沉靜的趙頊,心裡不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