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冤枉你了?”趙頊笑得古怪,“據聞你與蘇子瞻經常進出情館,與館中兩位絕色成了至交。”
沈歡大驚,此事連穎王都知道了?
趙頊道:“情館之名,在開封也是大有名頭的,其中藝女,更是令人歆羨,可惜本王身份特殊,不敢流連,若不然也不能讓子賢你等獨美呀!不過子賢,你這樣每日進出,可也不是什麼好事吧?”
第五十六章 案件
“殿下,難道沈某之事弄得整個開封城的人都知道了?不然何來此說?”沈歡聽得趙頊的擔憂,也不禁待了一下,進出青樓藝館,在這個時代,是眾多文人士子的最大愛好,他也不過逛了幾回而已,就惹得別人不高興了?
趙頊笑道:“子賢如今是開封城名人,一舉一動也當引人注目。 雖說玩樂不錯,可子賢畢竟還沒有功名,又臨近大考,若給其他官員知曉,難免風聞有礙。”
沈歡撇撇嘴,官員知曉了又如何,他們不也一樣狎妓取樂,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過眼前這位畢竟是未來皇帝,他的告誡,怎麼也得給幾分面子,只能稱是,說今後會當心。心裡想到的卻是如怡的面容,幾日相處,他們倒也熟了許多,至少她也能在沈歡心裡留下痕跡了。
趙頊淡淡地看了沈歡一眼,又道:“子賢,早些時候翰林學士司馬君實上的請求在陝西河北一帶改義勇軍為義務軍的奏章,昨日已經透過了。我父皇已採納這一建議,委派屯田郎中徐億、職方員外郎李師錫、屯田員外郎錢公紀具體負責刺陝西農民為義務軍。打算陝西地區除商、虢二州不刺義務軍外,其餘地區都徵調老百姓為義務。凡是主戶三丁以上選一丁,年齡在二十至四十歲之間身強體壯者為義務,每五百人為一指揮,設指揮使和副使各一人,正都頭三人,十將、虞候、承局、押官各五人;每年夏季練一個月,冬季再練兩個月,全年共三個月,其餘時間回鄉務農。初步打算徵集十萬人。”
沈歡點點頭,趙頊口中的諸多名詞術語他根本分不清,只知道自己所上的義務軍策略已經開始進行,不禁笑了笑,這個義務軍哪裡只是嚇唬敵人而已,在他的計劃裡,這可是一支不可忽視的軍事力量。只是時間未到,用不開來,只能以後再說了。
趙頊又道:“子賢,君實先生雖然也是當世大才,不過軍務卻不是其所長,此次奏章,是不是有你的功勞呢?”
沈歡笑道:“沈某隻是與司馬老師稍微一說而已,至於其他,則全是老師功勞了。”他本來不打算洩露此事,不過轉念想及眼前這位仁兄是個戰爭狂熱者,對軍功有著無與倫比的渴望,若是稍稍提及自己也懂軍事,應當更得他的好感。
“沒想到子賢如此多才,連軍務都涉及了!”趙頊大喜不已,連聲讚歎,今日召沈歡過來,既是他欲與之一晤,也是他父皇的意思。官家要他打探沈歡這個司馬光的學生是否就是站在司馬光背後施展手段的人物,如今得到確認,他當然為對方的才華高興。不過想及父皇對此有著擔憂的神色,又有點不明白了。如此人才,對大宋天下來說,不該欣喜嗎,何來憂患呢?
“稍稍涉略而已!”沈歡趕忙解釋,說實在的,他來此自己幾年了,但是對宋代那繁雜的軍事制度還有點摸不透,記憶裡全是後世有關它的評價而已——窩囊!被周邊政權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想來就令人大感窩囊。
“殿下今日召見,是否還有其他之事?”以沈歡對趙頊的瞭解,此人無事不登三寶殿,若沒有其他疑問,估計也一時不會召見自己,以他的用功程度,想來也不會只為了聊天閒談浪費時間而已。
趙頊遲疑一下,道:“本王確實又遇到了難題疑惑,要子賢過來,看看是否能為本王解惑。”
“請說。”沈歡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話說,當初結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