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很難過,但卻幫不上任何的忙。
神工的事對大家都造成莫大的傷害,只希望大家能早日走出傷痛。
“神工是我害死的。”他低著頭喃喃自語,眉間鎖著濃得化不開的愧疚之意。
若不是他硬要神工幫他跑洛杉磯那一趟,他也不會遇上空難,死的人會是他。
“這件事與你無關,不要胡思亂想。”他知道他對神工的死無法釋懷。
“為什麼遇上空難的人不是我?神工是無辜的,我如果沒有要求他代替我去的話,現在他還會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他走向象牙塔的深處。
“神工不會喜歡你這麼責怪自己的,況且,事情如果可以重來一遍,神工也一定會做相同的選擇。”鬼使想伸手撫開他糾結的眉,卻中途而廢。
他想他肯定沒有察覺神工對他的感情吧,而那份情,也只能就此隨風而逝。
神工既然不曾開口,他也就有義務幫他保守這個秘密,或許就連他自己這份也一同保留起來。
“神工不會那麼傻的,他最討厭麻煩的事,為什麼當初他不拒絕我就好了?”
神差腦中不自覺地浮現神工一向冷淡的表情及壞壞的論調。
他最喜歡嫌他羅嗦,嫌他煩人,也總是對他敬而遠之,免得他去煩他。不過,神工對他的糾纏耍賴,到最後總是舉白旗投降,那也是為什麼當他遇上麻煩事的時候,就會纏著他不放的原因。
“不要想太多,好嗎?”再多的也只有安慰,他不想看他頹喪的模樣。
他如何能不想?“你一定也認為神工死了,對不對?”神差尖銳地瞪視著他質問。
鬼使不避諱地點頭,“我不想騙你,更不想騙自己。”不過,他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無庸置疑的。
“我不相信,只要一天沒有找到神工的屍體,我就會一直相信他是活著的。”
他的眸中有淚水,語氣卻是無比堅定。
鬼使沒有反駁,也許這是神差此時惟一的寄託,他不願見他連希望都沒有,這對他來說太殘忍了。替他收拾好房間雜亂的報紙,他靜靜地退出去,讓他能好好地整理自己的思緒。
西班牙“神差人呢?”神出啜飲著拿鐵咖啡,俊美的五官皆鎖著濃濃的愁緒。
事情都已經過了三個多月了,雖然一直沒有發現神工的遺體,也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是神工的殘骸被挖掘出來。不過,神工的生死,他們的心裡早已有個譜了,只是神差遲遲不願去面對現實罷了。
再這樣下去,他會毀了他自己的。
鬼使抬眼朝神差的房間望了望,“在房裡。”除了吃飯時間,他幾乎沒見他踏出房門半步。
聞言,神出眉頭的皺紋更深了,“他究竟要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才肯罷休?”
雖是責難,但更多的是不忍。
鬼使只能搖頭。解鈴還須繫鈴人,他得要自己想通才行。
“叫神差出來,我有任務要派他去。”
“咦?”在這個時候派神差出任務?“玉皇,我想還是由我去吧,神差的狀況……”
他明白他的顧慮,“我有我的打算,況且,我會讓你跟他同行。”
鬼使不再有異議,起身去叫神差。
這個決定好嗎?神出捫心自問,卻找不出答案來。他別無選擇。
“玉皇,你找我?”神差自房裡走出來,清瘦的臉龐很明顯地瘦了一圈。
“坐。”看到神差如此的轉變他很難過。
“你的頭髮長長了。”看著他及肩的髮絲,神出淡淡地指出。
“嗯。”他的視線落在地板上,沒有太大的反應。
“我要你到泰國幫我接一個人。”話鋒一轉,他直接切人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