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流露出關切之情。
“你很關心我?”他的目光停佇在他溫暖的手上。
觸電般將手收回,鬼使一時之間亂了分寸,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的疑問。
神差眯著眼淺笑,“就像我關心神工是一樣的。”他給了他臺階下。
鬼使凝視著他把剩餘的酒全灌進嘴裡,“倘若真的離開天堂風雲,你打算到哪裡去?”
“走一步是一步,我沒想過。”他老實地承認說出那樣的話時,他根本沒想過以後。“麻煩再來一杯。”他朝酒保招了招手。
鬼使皺著眉陷入沉思之中。玉皇給他的使命令他兩難,假如他成功地說服白翼加入他們,那麼他勢必得面對失去神差的情況,他該如何選擇?
“別想那麼多了,反正,我們都一樣無能為力,不是嗎?”已略有醉意的神差低語。
“喂!你們兩個!”一名身材高壯的金髮男子自身後搭著兩人的肩。
“別打擾我們。”撥開他的手,鬼使不悅地警告。
“小倆口約會啊?”金髮男子伸手勾起神差的下巴,迫使他面向他。“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先生,你喝醉了。”神差皺起眉頭,試圖把他頗重的身軀推開。
“我沒醉。”金髮男子變本加厲地以雙手托住他的腦袋,作勢欲吻上他的唇。
“夠了。”鬼使俊美絕倫的臉孔板了起來,一把揪起金髮男子的衣領,冷冷地道:“放開他。”
金髮男子的醉眼瞟了瞟鬼使,依言緩緩地鬆開手,卻趁他不注意之際冷不防地出手,一拳擊在他的頰上。
“唔……”鬼使踉蹌地退了一步,臉頰傳來陣陣痛楚。這該死的傢伙,竟然打他的臉!
“想英雄救美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臭小子。”金髮男子仗著自己身材上的優勢,頗為自得地譏嘲道。
薄薄的唇瓣忽地一勾,鬼使露出一抹陰森詭譎的笑意,“這麼說來你很有本事嘍?”
“你……”金髮男子被他臉上詭異的笑容一震,連舌頭都不靈光了起來。
鬼使朝他湊近一步,表情未變,“那就讓我瞧瞧你的本事有沒有大過這槍裡頭的子彈。”
待金髮男子發覺時,他的腦門已被冰冷的槍管抵住,“有……有話好說,別衝動啊。”他的囂張氣焰已不復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的本事到底有多大?我真的很好奇呢。”深邃的黑眸躍動著邪惑的火光,他笑意加深,給人的寒意也更深。
“是……是我的錯,你要多少的醫藥費儘管開口,我一定照辦。”金髮男子企圖利誘他。
“哦?”揚揚魅惑眾人的眼眸,他看了神差一眼,“你以為他的吻加上我的傷需要多少錢才行呢?”雖然他沒有得逞,不過也是罪該萬死。
“這……”男子囁嚅半晌,不知該開出什麼樣的價錢才能讓自己逃過一劫。
“無價。”他替他開出價碼。“所以嘍,你也要用一項無價的東西來抵債才行。”他的神情轉為淡漠,修長的手指輕輕將子彈上膛。
“不……不要,我不想死,你饒了我吧。”
金髮男子腿軟地踉蹌了一下,哀求的眼神停在鬼使起伏不大的臉上。
“鬼使,算了吧。”神差扯扯他的衣角,替金髮男子求情。“我想走了。”
“好。”收起槍,他冷冷地瞥了金髮男子一眼,不再贅言地與神差走出酒吧。
“你不是認真的吧?”神差坐在副駕駛座上,瞅著臉頰上有些瘀青的鬼使。
“指什麼而言?”垂下濃密的睫毛掩去大半的眸子,他的神情顯得迷濛。
“置那人於死地啊!事情沒這麼嚴重吧?”
他應該只是想嚇唬嚇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