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錯便是錯了,歉還是要道的。”說著便從袖中掏出一個錦袋,並向前一步,雙手奉上,道:“這是馮家糧倉票號,天華國內通用,便是在踞虎城、崎山城與和通鎮也是有分號的。只要馮家不倒,憑此票號可每年從馮家糧倉提取二十萬石糧,雖不多,但一粟一勝,請王爺笑納。”
齊思昂和齊思驥都一驚,本以為像馮洲濟這種商賈人家出來的要送禮不外乎奇珍異寶,沒想到一上來便是每年二十萬石的糧食,馮洲濟說不多,其實並不是,想那邊關軍將平均每人每月三石糧草,二十萬石便相當於六七萬軍將們一個月的糧食。
馮洲濟也是有些心疼的,但一想到故交周義德託人從王爺府帶的訊息,便狠了狠心。自家二兒子再怎麼混賬,也是自己和夫人疼了十七八年的親生骨肉,不管怎樣,也要護著。雖說自己故交周義德是王府管家,但是也不能讓人家為難,他從王府給自己訊息已經是很有心的了。
齊思昂道:“呵,馮老爺真是太有心了。我代邊關將士及天華國百姓道個謝。”
“不敢不敢。”馮洲濟賠笑道,然後示意馮青上前。
馮青還在愣神,並沒有接到馮洲濟的暗示。
二十萬石糧食是多少,聽起來很是不少啊,怎麼說送就送,還是每年都送,自家爹爹是有多麼財大氣粗?
馮洲濟皺眉,上前拉了一下馮青,對齊思昂道:“那日是這逆子莽撞,衝撞了那位姑娘。”轉頭斥責馮青,“還不快道歉,愣著做什麼。”
馮青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有些崇拜地看了一下自己爹爹,趕緊向齊思昂作了一揖,做出誠心裝道:“那日卻是草民不對,不該衝撞了那位姑娘,望王爺給草民一個機會,當面向那位姑娘道個歉。”
齊思昂點頭,便讓下人去傳明秋。
明秋不過半盞茶的工夫就到了會客廳。
一身鵝黃侍女裝,顯得面板更加白嫩,身姿婀娜,長相秀美。馮青想,果然有被調戲的資本啊。
齊思昂抬手一指馮青,道:“明秋,這是馮府二公子,他專為那日魯莽行為向你道歉來了。”
明秋轉眼看向馮青,秀眉一皺,沉默不語。
馮青一看,便知道這姑娘不想與自己講話,便趕緊一躬身,道:“明秋姑娘,那日是在下孟浪了,在此特向姑娘表示歉意,望姑娘大人大量,原諒在下。”一舉一動一言一語到位得體。
明秋略展秀眉,還禮道:“馮二少莫要再為便好。”
馮青連忙稱是,忙將自己準備的禮物給明秋:“此物名為防曬霜,這炎炎夏日,太陽毒辣,容易曬傷,將此物塗抹在臉上手上,會減少太陽對面板的傷害。希望明秋姑娘喜歡。”
這便是馮青想到的,能為女子所用,自己又有的,並不驚世駭俗的東西了。只是原來的瓶子被他換成了這裡的木質小盒罷了。
明秋接過,道了謝,又對王爺一禮,便下去了。
馮青與馮洲濟以為此間事了,向齊思昂告了辭,已走到門口,便又聽到齊思昂無奈道:“等等。”
兩人疑惑地回頭,看向齊思昂。
齊思昂本是想讓兩人走的,錯犯的不大,道歉的態度很好,禮送的很是有用,那麼也就不應該再為難了。但是齊思驥不依,一直在自己耳邊嘮叨,自己只好開口。
看著那兩人疑惑地看著自己,齊思昂乾咳一聲,醞釀了半天,還是開不了口。
齊思驥見狀只好自己出聲:“呵,馮二少還這是貴人多忘事啊。”
馮青和馮洲濟都皺眉。
馮青在想,馮二少這貨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馮洲濟在想,自己兒子得罪的這貨又是什麼人。
齊思驥趕緊調整自己的表情,做難過狀:“唉,那日馮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