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把那些山盟海誓卻都忘到腦後。如此幾次,我也看透了男人們的面孔,再也不做奢望。既然我的身子已經髒了,也就不在乎那些閒言碎語禮儀廉恥,我不屑混跡在青樓,於是自由自在的在那臨江樓上,看這些齷齪男人的表演。這三年就好象看了三年的大戲一樣,每日聽著戲文,心裡冷笑嘴上賠笑,看著那些男人臉上的正經,想著他們心裡的骯髒,真覺得這世界無可留戀。公子你說,難道女人生的一副好面容,就是要被楊廣和臨潼縣裡那樣的男人們踐踏侮辱欺騙的嗎?”陳月香坐在桌旁,也不看武安福,兀自說了起來。武安福聽著她的敘述,心裡陣陣的憐憫。這樣的亂世之中,她一個弱小女子,無依無靠,不過就想找個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了此一生而已。可是天道不公,先是有楊廣逼上門去害的她和父親逃亡,又遇到騙子騙了貞操,這才看破世態炎涼,放任自流。這個年代沒有什麼女強人,女子想要讀書也費些事,大部分都是紅塵中掙扎的苦命人。看來陳月香這次拼著命也不要去大興參加歌賽告御狀也是看破了紅塵不願苟活了。
“公子聽了這些,是不是瞧不起我這個蕩婦?”陳月香見武安福不語問道。”
“姑娘你誤會了。”武安福暗中叫苦。他上輩子那個年代男女早就平等,貞操之類的觀念已經相當淡薄了,根本不在意這些。如今被她這麼一誤會,倒顯得自己是個衛道士了。
“公子不必解釋,其實小女子也知道自己的作為為人恥笑,不過前因後果糾結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做錯了又或者是誰的錯。只能怪我自己命苦吧。”
武安福心想這當然不是你的錯,這是時代的錯,人們不能選擇自己的時代,只能按著時代的腳步跟著前進。生在太平盛世便多些歡笑,生在亂世就要歷盡艱辛。武安福實在想不到到底該怪誰,是怪那虛無飄渺的命運還是怪人們微弱的掙扎呢。他想了半天,忽然覺得自己怎麼變的這樣的多愁善感,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算了,公子聽了我一晚上的故事,早該膩煩了。我還是回我的房間去吧。”陳月香說著站了起來。
“姑娘今天受驚了,再說李漩姑娘也睡了,我看就別再打擾她了……我的意思是姑娘睡在我這裡。我就在桌子旁對付一夜算了。”武安福這話可是出自誠懇。說實話,雖然和陳月香這樣風韻的美女共處一室,不敢保證自己不動色心,可是剛才聽了她的悲慘的身世,再要欺負她那還算是人嗎。武安福雖有狼意,終究還是羊心。
“公子當真?”陳月香的眼神溫暖了點。
武安福點點頭,一指桌子道:“姑娘自便吧。我趴在桌子上睡一夜就是了。”
“多謝公子了。我就知道公子關心著李姑娘。”陳月香笑道,看來剛才一幕也是在開玩笑。
等陳月香合衣躺在床上,蓋好了被子。武安福也拿出件衣裳打算一會披在身上。見她躺好,自己也趴在桌子上,這一天實在勞累,不多一會就睡實了。
晃晃悠悠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武安福睡夢之中隱約聽到有人叫:“公子……公子。”武安福迷迷糊糊的答應了一聲,一睜眼睛。天已經亮透了,陳月香正端著盆水站在面前。
“天已經亮了,公子快洗洗,一會上路了。”陳月香說著把盆放到桌子上,衝武安福一笑,轉身出去了。武安福心裡奇怪她笑什麼,低頭一看桌子上居然淌了一片的口水。這下可丟人了。
洗好了臉出了房間,先去問候李漩,她已經醒來,正在收拾東西,看到武安福,露出個神秘的笑容來。武安福覺得奇怪,正要的搭話,就聽樓下有人喊到:“兄弟昨天夜裡休息的可好?”正是王君廓。
“多謝大哥關心,還好。”武安福下了樓來,看到他正在指揮眾人
“既然這樣,我們一會就出發了。雖然失了鏢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