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陝西山西一帶小有名氣,而且這也算是防盜自衛,應該不會太過麻煩。便也不再理這些衙役,徑直的回到客棧裡。樓上的一些血跡已經打掃乾淨。許多被驚醒的客人也都回房間了。武安福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看到裡面竟然還有燭光,看來兩女一直沒有入睡。他敲敲門,裡面傳來“請進”的聲音。
武安福進了房,反手把房門一關道:“兩位姑娘怎麼還不睡?”等他定睛一看,不由一怔,只有陳月香一個人正縮在床上,李漩卻不見蹤影。
武安福忙道:“李姑娘呢?”
“她說她不怕死人,回去睡了。”陳月香道。
“怎麼這樣?”武安福心中擔憂。
“擔心她了?”陳月香從床上坐起,挪到床邊,穿上了鞋,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衣服說:“我不敢在那睡。客棧裡又沒有空的房間,我想公子出去了,就在這裡休息吧。那房間很怕人,你去陪李姑娘嗎?”
武安福一聽動心道:“我去瞧瞧。”出門來到李漩房間敲了下門。
“誰啊?”李漩的聲音傳來,武安福聽到她的聲音如常,放心下來。
“是我,你的房間剛死了人,換到我那裡去住吧。”武安福道。
“不必了。”李漩道。
武安福一被拒絕,竟然不知道再說什麼好,過了半晌裡面又道:“香姑娘受驚不小,你陪陪她吧。”
“這怎麼好?”武安福急道,他生怕李漩誤會。
“我不會誤會的。”李漩道。
武安福一聽這話,心裡一喜,雖然心裡迷迷糊糊不知道喜從何來,只覺得李漩和自己又親近了一層。喜得他道聲晚安,回到房裡。
“李姑娘沒事嗎?怎麼不用陪她?”
“她說沒有關係,叫我陪陪你。”武安福倒了杯茶,一飲而盡,茶雖然涼,他心裡卻是熱的。
“我怎敢麻煩公子呢,請公子去陪她吧。”香姑娘說著走到門口想要開門出去。武安福上前一步,伸手去按住門,卻一把按在她的手上。
“呃,對不起香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武安福感覺不對,連忙把手收回來,連連道歉。她的手柔軟圓潤,讓武安福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莫要讓李姑娘誤會。”陳月香說著又要走。武安福急了,這回看準了再伸手按住房門道:“香姑娘你不必客氣,真是李姑娘讓我陪你的。”
“公子和李姑娘這樣關心小女子,小女子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報答好了。”陳月香猶豫一下也不再推辭了。退後了一步。武安福見她同意留下,鬆了口氣,於是道:“那你早點安寢吧,這一鬧也不知明天能否趕路。或許會耽擱幾天的時間吧。我在門口守著,有事叫我。”說完就要出門,剛一動腳步就聽見陳月香悠悠的說了一聲:“公子,你是否是嫌棄我呢?”
“你這是?”武安福聽到陳月香這話一怔,不由自主的想到男歡女愛上去了。
“沒什麼,只不過覺得公子和別的男人不同。”陳月香嘆了口氣,走到桌子旁坐下了。武安福沒有動,站在門口看著她,還是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他在上輩子也是隻懂打殺權謀,不懂女人,如今飛躍千年,遇到的這麼多女人,他還是一個都弄不懂。
“小女子我在臨潼縣臨江樓上賣唱到如今也有三年了,不敢說閱盡天下男人的嘴臉,也看透個七七八八了。我賣唱之初就立下誓言,只賣唱不賣笑,更談不上賣身了。可是就因為我這一副好身子,招引了不少的狂蜂浪蝶,每日圍著我打轉。大多的男人裝的象模象樣,人前一副君子面孔,人後卻盡是些衣冠禽獸。一開始都會說些蜜語甜言,我最初並不明白這其中的險惡,總覺得人心本善,哪裡會有那麼多的豺狼虎豹,輕易的也就信了,糊里糊塗失了身子。可是那些人一旦得了我的身子,就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