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迫,可好歹她中了迷藥,如今她卻是清醒的,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照理來說賓客們今日爭著敬酒祝賀,他若是飲了酒或許還能少點兒尷尬,只可惜他是不飲酒的,且照他的性子,若是不飲,也沒有人敢迫他。
想到這裡,她卻又轉而憶起當年李容褀醉酒的情形,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心道還是別醉了得好。
就在這百般緊張與惶恐之下,時辰一點點過去,夜愈加深了。
庭院中的筵席已散,外面漸漸安靜下來,而近處卻傳來了腳步聲。
宋嫻一點兒睏意也沒有,正精神緊張的關注的門外的動靜。
當聽到丫頭們恭迎王爺的聲音傳來,她下意識的攥緊了繡著並蒂蓮的衣襬。
終於,房門被輕輕推開。
宋嫻有些坐不住了,卻不得不如坐針氈的挨著。
她感覺到李容褀在向自己靠近,直到自蓋頭底下瞧見他同樣豔紅的衣襬和喜靴。
身邊的床榻略陷了些下去,他並肩坐在了她的身邊。
那素白纖長的指挑起了火紅的蓋頭,終於令宋嫻重見這滿堂華光。
她卻低著頭,緊張的咬緊了下唇,胸口跳動劇烈。
宋嫻平日裡很少做這般明豔的打扮,如今燦若桃李的呈現在眼前,又偏生配上一副羞赧模樣,叫李容褀看得好生受用。
待到他輕抬她的下頜迫她相視,她才不得不凝視他的雙眸。
然而看著一身紅衣的李容褀,她卻不禁怔了怔,心道幸而方才自己一直蓋著蓋頭,否則那些賓客看了去,準要說這新郎比新娘俏,可就丟人了。
恍惚間那禍國殃民的面容上薄唇輕啟,現出一抹更加禍國殃民的笑道:“累了吧?”
感覺到他語調中的關切,宋嫻愈發侷促起來,忙搖頭。
李容褀卻又問道:“那可是餓了?”
宋嫻忙從袖子裡取出未吃完的糖果,脫口而出:“不餓,我早有準備。”
話剛說完她就後悔了,心想哪有新娘子在喜袍裡偷藏吃食的,問題是自己對他太沒有防備心,隨便一問就什麼都交待了。
果然面前的男人笑意更甚,卻忽而叫人摸不著頭腦的說了一句:“這就好。”
什麼叫這就好?
宋嫻還沒有領悟過來就感覺到自己被熟悉的氣悉包圍,而那俊美無鑄的面容正在面前放大。
眼見著那兩瓣薄唇就要覆住她的呼吸,她頓時慌了神。
剎那間,宋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暗道他莫不是這就要開始了吧。
與此同時,她意識到他身上雖沾染了些許酒氣,可雙眸卻清明,竟是果真沒有飲酒,這實在是太叫人無措了。
“等等……”慌亂之際,她將他攔住,閒扯道:“你方才忙著應付賓客,一準也沒有吃飽,先用些點心吧,還有合巹酒也沒飲呢。”
李容褀立刻頓住,貼在她近前道:“這倒是,合巹酒是必得飲的。”
雖說這些日子宋嫻再沒有見他飲過酒,可如今這合巹酒他竟是半分沒有推辭,反而主動的斟好了兩盞,並將其中一盞遞給了宋嫻。
宋嫻有些詫然的同他一道飲了,接著又夾了幾塊點心與他用。
李容褀更是怕她累了,體貼的替她除了頭上那些沉重的鳳冠朱釵。
待到她將所有能想到的這些細碎事情都做完了,房裡的氣氛忽然曖昧起來。
宋嫻感覺李容褀看著自己的目光中有種莫名的灼熱,就像是沾染了那一對紅燭的火焰一般。
她的心跳更加劇烈了,感覺到他握住自己的手,便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以前在李容褀面前從來不是這樣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還沒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