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羅少保在即將入城之時不知是什麼原因匆匆離去了,看樣子是有急事處理,不過他已和城門守將卓步交代過了。”姜松如實回答。“而且還有北平府旗牌長張公瑾替他交旨。”
“什麼?”楊廣臉色一沉,眉眼中盡顯不悅,“這羅成身為北平王世子,又身負監軍之責,怎可如此隨性,說走就走?究竟是何等急事,比面見孤還重要?”
宇文化及聽出了楊廣話中的意思,身為狗腿子的他,連忙趁機進言:“殿下,羅成此舉著實不妥,莫不是根本沒把這監軍之責和殿下您放在眼裡,如此肆意妄為,理當嚴懲,以正國法!”
越王楊素聞言臉色一變,微微搖頭,“殿下,老臣得知這羅成向來行事穩重,此次這般匆忙離去,想必是真有緊急要務,不妨先派人去打探一番,問清緣由再做定奪,以免錯怪了他。”
姜松聞言暗中看了楊素一眼,想起羅成監軍之位的由來,又想起秦瓊臨走前對張公瑾的交代。
看來這就應該是羅藝在朝中給羅成的安排了。
而姜松與羅成個人之間,目前也並沒有什麼血海深仇,反而還有同戰之義。當下也開口為他辯解:“殿下,末將也覺得羅世子不是那等不知輕重之人,說不定是北平府突生變故,他急於回去處置。北平府旗牌長張公瑾還在殿外,殿下可召見,詢問緣由。”
楊廣聽聞幾人說話,先是略帶深意的看了楊素一眼,臉色卻依舊陰沉,“最好是如此!”
“宣張公瑾!”
“諾!”
宮門太監得令後,快步走出殿外傳喚張公瑾。
不多時,張公瑾整理好衣裝,神色慌亂地步入大殿,恭敬地朝著楊廣行了個大禮。“末將張公瑾拜見太子殿下,願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然後起身,低著腦袋,眼睛在大殿內快速掃動,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終於在眼神和楊素交匯之時,才慢慢穩定了情緒。
楊廣面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盯著張公瑾,“張公瑾,孤聽聞羅成在即將入城之時,讓你代為交旨後,便匆匆離去,不知所為何事?”
張公瑾再次行禮,“殿下,在我等快要入城時,北平府加急傳來訊息,說是城中有似突厥細作活動,似有圖謀不軌之舉,已接連製造了幾起騷亂,百姓人心惶惶。世子心繫北平府安危,唯恐生出大亂,這才來不及進宮向殿下您稟報,匆忙趕回去處理了,還望殿下恕罪。”
楊素聽了暗中給了張公瑾一個滿意的眼神。
然,宇文化及卻冷哼一聲,“哼,張公瑾,誰知道你所言是真是假,莫不是你們主僕二人故意編造藉口,好逃脫這擅離職守之罪?”
張公瑾一聽,頓時面露焦急之色,“宇文大人,末將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啊!城中之事千真萬確,若不盡快平息,後果不堪設想,世子一心只為北平府的安穩,為大隋北境的安危,絕不敢有絲毫懈怠,更不敢欺瞞殿下啊。”
越王楊素見狀,也連忙相助:“殿下,老臣覺得張公瑾言辭懇切,不似說謊。北平府的安穩至關重要,羅成身為世子,回去處理也是職責所在,還望殿下明察。”
楊廣見楊素又出來替北平府說話,眼帶深意的看了一眼楊素,這一眼把楊素看的心裡一咯噔。
楊廣沉默片刻後說道:“既然如此,那此事便暫罷。張公瑾,既然北平府有事要處理,那你就速回北平府,協助羅成處理城中事宜。務必將突厥細作捉拿歸案,以保北平府安寧。”
“謝殿下!末將領命!”
張公瑾聞言心中鬆了口氣,趕忙抱拳領命,感激的朝著楊素看了一眼後,不敢再多做停留,匆匆退出大殿,便快馬加鞭往北平府趕去。
待他離去,楊廣看著楊素,手輕輕敲擊著座椅扶手,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