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上面畫滿了所有可能發生的變動及線路規劃,以及最安全的路徑。
原來單離守竟策劃了整整一夜。
而剛剛臨時決定的新方向,卻將單離守一夜的成果全部報廢,而他竟一點反對意思都沒有。
他本可以不必遷就他們。
而他剛剛的沉思,想必是在思索接下來的新計劃了。
逼著自己持續集中精力,難怪會如此疲憊!姚懷川忽然責備地看了懷中死死睡去的人,只覺得更加心疼。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褪下自己的外衫,蓋在了單離守的身上,隨即用雙手輕輕地環住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9
窗外是飛沙走石,屋內是風捲殘雲。
裴嘯面無表情地看著一臉困惑與怒氣並驅的邵青,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眼前之人。
“你是說,姚懷川就這點資料?”邵青看著厚厚的一疊紙,眉頭只皺不舒。
“已經很多了。”裴嘯依然毫無同情心地說道,“重要的全蒐集下來了。”
“可沒道理啊!”邵青音調一高,也不知是對裴嘯說還是自言自語。
“怎麼沒道理了?”
“沒落的武醫後人,若論武學也頂多是眾多後起之秀的一員,論醫術也沒到達登峰造極的程度,既沒背景又沒什麼人脈,充其量就認識幾個前輩,交情也不深……如此……的人物,是怎麼跟單司承扯上關係的啊!”
“也許是因為一把分雲劍?”
“嘶,這勉強可以說得過去。”邵青轉念一想,“單司承的破雲槍跟這分雲劍有關係嗎?”
“邶國有一套‘雲’字武器,皆出於名匠,據說在江湖中頗有威名。”
“一套的啊……”邵青的內心又開始蠢蠢欲動,“這麼說,他們關係很複雜啊。”
“不知邵將軍又玩什麼把戲?”
“沒什麼。”邵青一手托腮,“只是覺得一個不顯山露水的人物手裡拿了那麼一把名劍怎麼就沒有人去搶呢?”
“……”裴嘯留下沉浸在思考中的邵青,徑直離開了書房。
邵青頹然地坐在桌前,毫無心思再看資料,眉頭深鎖:“裴嘯啊裴嘯,你是不是漏了一些事兒沒跟我說呢?”
馬車不緊不慢地在山溝裡緩緩前行,由於橫豎只有一條路,莊島杭也不需要控制馬頭方向,轉而進入了車廂內打算休息片刻。
當然,如果他知道車廂裡他那好朋友在幹什麼的話,他決計是不會進去的。
當他掀開車簾那一剎那,姚懷川就跟夢醒了似的,立刻移開了就要碰到懷中人的唇,轉而跟沒事人一樣跟他打了個招呼。
莊島杭自然很識趣地沒有揭穿他,裝做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匆匆瞥了眼熟睡的容顏,也沒敢多看,找了個藉口又轉到外面坐著了。
然而車內的姚懷川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平靜,而心內卻早已亂成了一團麻。
他知道的,他早就該知道的。
他為什麼總是想對他好。
他為什麼會嫉妒邵青。
他為什麼渴望碰觸他。
他本應早就知道,只是自己不想承認罷了。
就在剛才,看著他的睡顏,一股衝動匯成一瞬間的勇氣,想要完成他一直在想卻一直不敢做的事情,可惜還是在最後關頭還是失手了……
心底嘆口氣,手拂上滿身青絲,姚懷川內心掙扎得十分厲害。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以他的性子,怕是不會讓自己待在他的身邊的。
想讓他知道,又不敢讓他知道的心情,真是……
懷中人突然一動,睫毛跟著顫了一顫,然後緩緩開啟,露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