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視為利息遠遠高於國債的投資。當您回來後,您需要連本帶利地償還。”
威克姆微微一愣,隨即笑,“盧卡斯小姐,您就不怕我虧掉您的這筆錢?”
“這筆錢無法抬升我的身價,但卻有可能在將來給我帶來一筆不菲的收入。”夏洛蒂的態度坦然而鎮定,“威克姆先生,我願意冒這個險,當然,我也願意相信您。”
威克姆哈哈大笑,“那就成交!盧卡斯小姐,請您移步,我們需要就借款條約好好地商議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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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克姆載著他的希望和野心踏上了征途。如果一切順利,他將可能成為那個讓加利福利亞淘金熱提前幾十年發生的人,而以他的狡猾和頭腦,她相信他一定能處置好一切,滿載而歸——既然那些原本屬於土著人的金子註定遲早要被蜂擁自世界各地的淘金者瓜分,何不讓他分一杯羹呢?
上山的路上,伊麗莎白終於有機會提出自己的疑慮:“親愛的夏洛蒂,我知道我不該問,但還是很好奇,你哪裡來的錢?”
確實有點奇怪。夏洛蒂雖然有500鎊的財產,但就和自己的那1000鎊一樣,現在基本不屬於可以動用的範圍。
“哦,這沒什麼,”她笑了下,“我的家人對我能夠順利出嫁已經感到絕望,之前經過協議,他們同意讓我提早支配屬於我的財產,當然,以後我也不可能再指望從他們那裡獲得多一分的好處了。”
這個解釋還是無法令伊麗莎白完全信服,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但修女院就在前頭了,而夏洛蒂也已經把話題岔到附近的景色上頭了,所以伊麗莎白也就打消了繼續追問的念頭,兩人談論著附近的美景,心情愉快地一起回到了修女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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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傳來了一個訊息。達西小姐似乎要離開這裡,隨達西先生動身去往倫敦了。
這個訊息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傍晚的時候,伊麗莎白照了習慣,正在修女院外的那個老地方畫畫,喬治安娜找過來,告訴她自己明天一早就要走了。
“我和我哥哥已經和好了。這真的要感謝你,伊麗莎白小姐,”喬治安娜的神情裡洋溢著前所未有的歡快,指了指伊麗莎白身後。
伊麗莎白順她手指扭頭,看見達西先生站在遠處的一叢樹叢邊上,似乎正在看著妹妹和自己告別。
她轉回頭,“這太好了,親愛的喬治安娜。我真為你感到高興。”
喬治安娜的臉上現出依依不捨,“但我真的捨不得你。我真希望我很快能再次見到你,還有你的妹妹莉迪亞!我會想念你們的。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應該都會在倫敦。就住在威斯敏斯特教堂附近的聖詹姆士街。我聽說您有位舅父也住在倫敦。倘若您去探望舅父,或者,莉迪亞如果得到大教堂聖詩班的位子去往倫敦而您也一道陪同的話,記得一定要帶訊息給我,我會去拜訪您的!”她熱切無比地說道。
伊麗莎白答應她,說自己倘若有機會去倫敦的話,一定會給她傳信。兩人說了很久的話,伊麗莎白再次回頭,發現那位先生還是那樣立在原地,便笑道:“達西先生在等你呢。不要讓他等太久了。那麼就祝願你們一路順利!”
喬治安娜緊緊抱住伊麗莎白,親親她的面頰,兩人揮手告別。
伊麗莎白目送她一步三回頭地離去。見她最後走到哥哥的身旁,他低頭似乎向她詢問什麼,等她肯定地點頭後,他抬頭朝自己這邊看過來。伊麗莎白立刻扭頭,坐下去繼續畫自己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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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朦朦亮,離早禱課的鐘聲敲響還有一會兒時間。
伊麗莎白照最近養成的習慣,起床梳洗完畢就拿了自己學習拉丁文的筆記來到鐘樓附近,坐在一張還浸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