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靜,“既然說到了這地步,我便承認也無妨。但是你是怎麼知道的?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答覆。”
伊麗莎白一聲不吭。
“好吧……”
對面的先生等了一會兒,顯然是無奈了。
“是楊格太太對吧?這件事就只有她和威科姆先生知道。威科姆先生是絕對不敢說出去的,那麼就剩楊格太太了……”
遠在五十英里外倫敦貧民窟家中正在咒罵賭鬼丈夫的楊格太太忽然感到一陣陰風撲面,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揉揉胳膊上出來的雞皮疙瘩。
伊麗莎白對躺槍的那位太太深表同情,想了下,終於說道:“我可不認識什麼楊格太太。你也別再企圖從我嘴裡問出我是怎麼知道的,反正絕對不會告訴你就是。一句話,你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地維護自己的妹妹,那麼我也可以盡我所能地讓我的家人過得更好。咱們為賓利先生撕破臉的話,那就真成一樁大笑話了。達西先生,我絕不反對你以朋友的身份對賓利先生剖析與貝納特家來往的壞處,恰恰相反,我認為這是必要的,讓賓利先生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這絕對不是一件壞事。但是,您卻不能憑了賓利先生對您的信任而將自己的意願強加到他的頭上,甚至從中作梗。賓利先生是個有思想的成年人,讓他明白一切利害,然後選擇自己想要的,這就是我最後的底線,不算太過無理吧?”
“達西先生,你是否接受?”
最後,伊麗莎白這樣問道。
不敢肯定伊麗莎白這番話對這位先生造成的心理影響有多大,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並非全無用處,反正,至少他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既不應允,也不反對。
“達西先生,既然你不反對,那我就認定你是同意咯!”
伊麗莎白笑得又開心又甜美,微微傾身湊了些過去,壓低聲道:“你放心,令妹的事,我絕對、絕對會馬上就忘記得一乾二淨。雖然我不是淑女,但答應過的事,一定可以做到。”
她的靠近大概讓這位彆扭的先生感覺到不適應,腳步微微往後退了些。
“謝謝——”
彷彿過了很久,很久,終於聽到他從喉嚨裡擠出了這兩個詞彙。
嘖嘖——
這是有多心酸,多彆扭,多委屈的一聲道謝啊!
“達西先生,是你嗎?”
一個聲音從樹叢邊的小道上傳來,彷彿感覺到達西全身一緊,伊麗莎白立刻看了過去。
“達西先生,半天沒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樣,覺得無聊透頂,還是外面美妙夏蟲的吟唱和和煦的夜風更令我心曠神怡……咦?貝納特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亂入的賓利小姐人隨聲至,正用她極其標準的倫敦腔調說話時,忽然看見了站在達西對面那團樹影裡的伊麗莎白,頓時驚詫得嘴巴張成了個O字元。
伊麗莎白心情好極了。瞟一眼臉色有點難看的那位先生,對著賓利小姐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會在這裡了,您去問達西先生吧,他或許知道呢!”
說完,朝那位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的先生行了個屈膝禮,抬頭挺胸轉身,優雅地離去。
☆、第七章
尼日斐花園舉辦的第一次舞會在賓主盡歡的氣氛中結束,大家全都喜氣洋洋,一一與謙遜而熱情的主人告別過後,心滿意足離開。
賓利先生對貝納特一家的重視更是顯而易見,親自送母女幾個到了貝府馬車邊上,舉動令人側目,也令貝納特太太覺得面子上倍有光彩。回到家後,見大女兒看著起色還不錯,徹底放下了心,在簡面前繪聲繪色地描繪舞會,又再三強調賓利先生對她的關切:“乖女兒,我向你保證,整場舞會,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