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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叫我一聲媽有何為難,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她一直想不通。

剛生下來的時候紅通通的很可愛,不愛笑卻很聰明,大人說什麼她都懂。

尤其是她和遠天分開的那一年,女兒是她心靈上唯一的慰藉,兩人相依為命的如同生命共同體,親暱和一般母女相同。

但自從她上了幼稚圍之後就開始變了,一直以超齡的怨懟眼神偷瞄著她和遠天談笑。

稍有親密點的舉動就大聲甩門,似要他們安份些。

到了國小她不再怨懟,反而以陌生人的態度看待他們,好像他們很汙穢,做了兒不得人的事,希望和他們撇清關係。

再大一點,她學會以冷漠來對待,乾脆眼不見為淨的搬出去,很少回到家。

“我很忙,請長話短說。”漠然的朱鴻鴻用食指和中指夾起微裂的魚肉。

“你……太沒禮貌了,怎麼可以用手拿東西吃,修養,修養呀!”好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外科醫生。

方羽手端兩盤冒著香氣的菜走過來。“這是她的家,她高興就好。”說完俯身親吻她的頰。

“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成何體統!”抱持著先入為主的觀念,朱媚心已經否決方羽的人格。

“夫人,我吻自己的女朋友不犯法吧!難道你的男人從來不吻你?”

如此露骨的話,在座的四人只有楊遠天臉色侷促。

私底下親熱是一回事,被人當眾指出就有些尷尬,尤其是在小輩面前。

朱媚心優雅地抬起下巴,用鼻孔睨人。“我在和我女兒說話,外人不要插嘴。”

方羽輕笑地環摟心上人的肩頭。“‘內人'就可以嗎?”他語含雙關。

“鴻鴻有婚約在身,你休想攀上她貪圖富貴。”憑你也配。她在眼底說著蔑語。

“鴻鴻寶貝,你訂婚了嗎?”方羽笑得極冷。

朱鴻鴻盛了碗飯伸出左手。“你看見訂婚戒指再來告訴我。”

一室的冷倏然回溫。

“我就說嘛!誰敢冒死搶我的女人,我好久沒殺人了。”至少快三……個月。

朱媚心冷回了句,“我看到警察在按門鈴。”自大。

“幽默呀!”殺人是一種藝術。

警察上門又何妨,警政署長是龍門人,見了他殺人還得恭敬地問一聲,要不要幫忙毀屍滅跡。

早些年殺了不少道上敗類,近年來有些倦了,將棒子傳承給下一代,專心輔佐愛找麻煩的龍二小姐,親自動手的次數遞減。

他喜歡殺人,和鴻鴻喜歡救人一樣,享受扣扳機那瞬間的快感,這叫互補。

“鴻兒,我不許你和……這種人來往,明天把工作辭了和我回臺北。”小流氓。朱媚心瞪了眼方羽。

“這種人”冷笑地勾起唇角,看來很邪。

“他嘴巴是壞了點,心稍微泛黑,五臟六腑嚴重脫序,但大體上來說還有救。”

“原來我已經從頭爛到腳,醫生,你要救救我,我還沒娶老婆呢!”滑頭的方羽順著朱鴻鴻的貶語接話。

“頸部以上切除,開胸腔用鹽水洗滌,十天不進食,方可痊癒。”只要他還有命在。

“譁!你這是公然謀殺,會被吊銷醫生執照。”他不是九命怪貓。

“為民除害,情有可原。”

兩人和平日一般逗嘴,一冷一熱自得其樂地處於自身世界,無視朱媚心眉顰如山,嗔聲連連地向身側男子抱怨被忽視。

見過大風大浪的楊遠天思慮周全,一邊安撫女人家的小性子,一邊觀察和女兒談笑風生的俊逸男子。

也許第一眼的印象不佳,相處數分鐘後卻另有見解,這人若沒有相當的能耐無法獲得女兒賞識,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