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住進她的居所。
當他說到“好久沒殺人”,令人隱約有種錯覺,似乎他背後有一團漫著血腥味的黑色薄霧。
他,絕不如外表那般簡單。
“鴻鴻,別再和我們嘔氣,你媽就只有你一個女兒,你忍心她臺北、臺中來回奔波?”
“我相當適應現在的工作環境,短期間不打算搬家。”而你卻還有四個孩子。
“家是避風港,你何苦來哉!”畏如蛇窩。
避風港?!“我記得父親有兩個家,你的妻子同意這句話嗎?”
商場老手當場被女兒的話狠颳了一頓,啞口無語的上了青色。
“大逆不道,做女兒的怎能用這種口氣說你父親的不是,快道歉。”朱媚心真的生氣了,手握著楊遠天掌心給了力量。
“聖經上說:”真理不容狡辯。'我信奉上帝旨意。“做錯事沒有輩份之分。
“氣死我了,你越大越刁鑽,生你不如生條狗,至少它會對我搖搖尾巴。”
睫毛一掀,朱鴻鴻專業的分析,“根據現今的遺傳報告指出,人類的基因無法與狗相融,因此你生只狗的機率等於零。”
“你存心來克我,我……”朱媚心捂著胸口急喘,一口氣悶澀。
楊遠天著急地撫撫她的背,“鴻鴻,別再氣你媽了,她有氣喘病。”
“氣喘?!”這不是她的專業科目。“看過醫生了嗎?”
畢竟是親生母親,無法視若無睹。
她是冷情,不是無情。
“醫生說不要太刺激她,按時吃藥,病況慢慢控制得住。”明知女兒不馴,偏要來找罪受。
眉頭打結的朱鴻鴻不禁問道:“希望你們不要利用這個理由提出無理要求。”
“我們在你心中真有如此不堪?”他們是失敗的父母,讓女兒失望。
“無事不登三寶殿,若有心不會在我離開臺北七、八個月後才找上門。”她太瞭解自己父母的習性。
“呃!這個……”楊遠天難堪地以含糊的笑聲帶過。
“不要拿我當籌碼,我已經大到不需要學步車。”沒有父母的“扶持”她走得更穩。
“我們是為了你的未來著想,女孩子長大總要有個好歸宿。”他心虛地瞄瞄正在為女兒佈菜的男子。
“父親,上回阮氏企業的二代祖不是退了婚約,你好大的興致。”這回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兒。
一旁的朱媚心氣不過女兒夾槍帶棍的影射,細心描繪的唇張開,“別跟她羅唆太多,她是鐵了心不認父母恩,咱們就當沒生這個女兒。”
“媚心……”
“我們給她全世界最好的一切,而她寧可像個女傭去服侍那一堆要死不活的病人。”天生不是公主命。
“你言重了,鴻鴻是仁心仁術的救人。”方羽不由得輕慨,坐看旁若無人的情侶。
朱鴻鴻一臉滿足地嚼著美味食物,絲毫不曾問及父母是否要一起用餐,她想就算不愛上方羽,至少她的胃早已愛透他的廚藝。
同樣是刀,手術刀耍得靈巧輕快,下刀準確不失誤,一刀一刀都是極品。
可是一拿起菜刀吶……
不是太沉就是滑手,切個空心菜切到大拇指,去鱗去到刮掉魚頭,牛肉切薄片像牛排一般厚,打個蛋炒出蛋殼飯,炸蝦炸到鍋子起火燃燒……諸如此類的劣拙。
他的手足足有她的兩倍大,炒菜、翻魚、拋鍋一氣呵成,優美得像是國劇名伶的表演,一舉手一投足,盡是大師風範。
身為女人她覺得慚愧,居然是個廚房白痴。
“朱鴻鴻,十天後的週末是你爺爺七十大壽,你最好給我出現,不然我鬧得你醫院待不下去。”朱媚心惱得撂下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