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事,皇上知道嗎?”畢傑面無表情,但眼底卻流露著不怎麼贊同的眼神。
“知道,我曾告訴過皇兄。”他站在書房面向院中的窗前,觀著庭中寒梅枝啞上殘存的幾朵白花。不看他的神情,他也能料到畢叔會不贊同這門婚事,因為門不當戶不對,一般的平民也許還可以不如此計較門戶之差,但他出身皇家,是必須在意門第之別,更何況皇兄一直有意要他娶盧節度使的女兒,以鞏固皇室的權勢,他以各種的藉口推拒,不提盧節度使的女兒淫名在外,要他介入朝廷爭鬥他是萬不願意的,當初就是為了避開紛亂的朝廷鬥爭,所以他才落足江湖成為江湖人。
“皇上怎麼說?”
“他沒說什麼,沒反對也沒贊成。”事實上他皇兄只說:“你的事一向不讓別人替你做主,既然你已決定,縱使我反對也沒用吧。”
“魁首,雖然您落足江湖,但您到底是出身皇族,這門第之差不能不顧慮啊!”畢傑語重心長的道。
“但是我一直當自己是個江湖人,江湖兒女是不拘這些繁文褥節的,畢叔,你別再勸我了,我已打定主意非水煙不娶。”語聲雖輕,卻聽得出不可動搖的堅決。
“但是她來自千年之後,她的身分委實是駭人聽聞、匪夷所思,倘使有朝一日,她又突然回到了她的世界,魁首您將何以自處?”昨日他曾約略對他提及他不可思議的奇遇,雖然教人不能置信,卻又不能不信,她既是來自未來,那麼也許哪一天她會再無聲無息的回去,屆時,最難堪的將是魁首。任何人都不難看出,對這名女子他是動了真情。
“我不會讓他回去的,我不讓她離開我的生命中。”他堅決的道。
“但是有些神秘的力量不是人力所能操縱,或許就在下一刻,她便突然失蹤回到她自己的世界了,這種玄奧的事誰能預測呢?怕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他厭惡聽到這種話,這只是一種無稽的假設,既然她隨他來到他的世界,那麼就表示她不會再離開他的,這是天意,他相信。
“她不會離開的,上天既然安排我從千年後的世界帶回她,就註定她將是我的妻子了。”語氣終結,表示他不願意再繼續這個他不喜歡的話題。
幾朵殘梅傲然的垂立枝啞,彷彿在抗拒寒冬的逝去,桃花的鮮蕊不知何時已悄悄的露出粉嫩。
***
學騎馬是當務之急,將來要“私逃”也才能跑得快,但是……水煙望望眼前的紅色小馬,再望望他身前的那四高大的黑色駿馬,這太瞧不起人了,憑什麼她只能騎這種蹩腳的小馬,她面前的這匹馬比起他的甚至差了一倍不止。
她假裝沒看到眼前的紅色小馬,直接要跨上他身前的那匹黑色駿馬,不過這匹馬真的很高大,比她還高出一個頭不止,有些難跨上。
李採風直接將她抱至專屬她的小馬上。
“別好高騖遠,這匹馬是我專為你挑選的,雖小可也是大食來的名種馬,雖不能日行千里,但八百里可沒問題。”讓她坐在馬上,他示意馬伕牽著韁繩慢慢的讓馬兒緩步走著,“你要先學會熟悉馬性,才能學會騎馬,慢慢來不要急,學騎馬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
她很急呀,她必須要在一個月內學會騎馬。
這幾日夢姬帶著她已約略知曉了一些這裡的地形,連到時要從哪裡走她都已思索好了路線。離開了這麼久,方朔他們一定很擔心她吧,不知道他們是否會將她失蹤的事回報聯盟?他們可知她此時人在千年之前的世界呀?
不遠處頻頻傳來陣陣銀鈴般的笑語聲,水煙忍不住好奇地引頸翹望,好像是一群女孩在玩什麼遊戲,不過她們卻個個騎在馬上,有些人彎身似乎在打什麼。
“她們在做什麼?”
他望向那裡。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