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玩馬球,你想玩嗎?我們過去瞧瞧。”他示意馬伕牽著小紅馬,他抱她上他的馬,直驅竹林子前面的那片空地。
一群女子身著各式花樣的襦服與各色的膝裙,有人梳刀形雙髻;有人梳著偏髻;她們之中有人是侍女,有人是各位頭頭的夫人,賽雪與童漓兒也在其中,賽雪身著半臂式的上衣,下著彩色的長裙,額間貼花,更顯幾分柔美,童漓兒身穿紅色胡服,頭梳雙螺髻,嬌俏美豔。
她們驚見李採風來,紛紛停下動作,翻身俐落的下了馬背,身子微微一服。
“參見魁首。”雖然有人心中頗有怨憊,但礙於他在,沒人敢溢於言表,每人都知道,在他面前胡鬧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也許從此打入“冷宮”;也許被遣送出去,其實此時她們的情況與在“冷宮”有什麼差別,他沒再碰過她們,連一句話也幾乎沒與她們談過,以前他雖也甚少找她們,但一個月裡多少總還有個幾次,但現今……此時他的眼中、心中只有“那個人”!他把她們一直盼望得到的真情給了她!
怎能不恨?怎能不怨?論才華、論容貌,她們有哪一點不如這個女人?她甚至連馬都不會騎!
“繼續玩你們的,不用在意我們。”他勒住馬立在一旁讓水煙看個仔細。
她定定注視著她們的馬上游戲,她們玩的馬毬與二十世紀的馬球似乎頗相似,莫非現代的馬球其實便是源自於唐朝?與幾雙含著敵意的眸子不期而遇,有人顯然很不歡迎她,正斜睨著眸子瞪視她,恨不得能將她拆了大卸八塊。
其實每次看到她們,她總覺得心坎怪怪的,她忘不了她們是採風的侍妾,曾服侍他上床的事,雖然每次她都要自己不要在意,現在這種情況只是暫時的,等她回去後,她們的事就再與她無干了,然而她還是無法不介懷,她在意她們的身分,她真的在意,她不希望與任何人分享採風!
只是若論先後,她們比她先到;論資格,在採風還未與她相識時,她們已是他的侍妾,她能說什麼?也許在她們的眼中看來,她才是入侵的第三者。
她看得出童漓兒對她懷著很深的敵意,不過她的喜怒總明顯形於色,表示她的城府不深,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所以對她,她或許倒不需那麼防著,反倒是另一人,分明對她恨得咬牙切齒,卻還能和善的對她示好,這種人才真是要防的,所謂的口蜜腹劍 便是這類的人。不過同為女人,她能體會得出她們的心境,她們會恨她,這也是恨理所當然的事;若她們不恨她,那才反常哩。只是,但願她們對她的恨不要太深,深到要用行動來表示。
有時她很想對她們說,現在她獨得他的專寵只是暫時的,等她回去後,她相信採風會再注意到他這兩位美如天仙的侍妾。男人總是健忘的,不是嗎?一時的深情很容易,但要他們的情終生不移,恐怕會比要他們的命還難受吧?
“這與你們的馬球是不是挺像的?”他問。
“嗯。”她想起他曾在電視中見過馬球比賽,那時他直盯著電視一副十分神往的模樣,她還以為他對這種運動感到好奇呢,之後他告訴她,唐朝也有類似的運動,她還會懷疑古代人也會有什麼休閒運動,她記憶中古代人最大的運動該就是騎馬狩獵而已吧,此時來到這個朝代,她才發覺其實他們也很懂得享受生活的,各式各樣有趣的活動都有,雜戲、馬戲、歌舞、角力、棋藝、蹴鞠,就是踢球,而且這球是有彈性的“氣球”,是用八片皮革密密縫成並且灌了氣的,還有拔河、賞花等等,而且他們還有豐富多姿的藝術與文學,唐朝不愧是當時文明最先進的國度,這句話似乎是方朔告訴它的,方朔最喜歡研究歷史,她最喜歡的朝代便是唐朝,她說那時唐朝是世界最文明先進,而且最多樣多彩的國度,如果她知道她來到她最嚮往的唐朝,不知會有多羨慕她。
“想玩嗎?”他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