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願,成了人上人。沒成,也只怪你運氣不好。你一路好走,心裡別有怨氣,我會多燒些紙錢給你,讓你在下面的日子好過些,下輩子,投個好點的胎。”
這人自言自語祝禱完畢,思索半晌,動手開啟衣箱。
……
“香櫞姑娘怎麼來了,快請坐。”桔梗正在房內整理衣物,見香櫞來了,忙起身讓座。
“桔梗姑娘,別客氣。”香櫞笑吟吟地在炕上坐下來,從懷裡拿出個布包,取出兩雙襪子來遞給桔梗。
“桔梗姐姐替我看看,這襪子做的可還能入眼?”
兩雙彈墨女襪,一雙上繡的是纏枝綠萼,一雙上繡的是富貴牡丹,花樣繁複,做工精緻。
“姐姐好針線工夫,我是萬萬不及的。”桔梗讚道。
“桔梗姐姐謙虛了。姐姐你喜歡就好,這是我做了送給姐姐的。”香櫞將襪子塞到桔梗手上。
桔粳怔了一怔,轉而笑道,“這樣貴重,我哪受的起。”
“兩雙襪子,哪裡就貴重了,不過卻是我的心意。請姐姐千萬收下,別多心。”香櫞道。
桔粳思忖了一下,笑了笑,兩人說了一陣閒話。
“……桔梗姐姐,不知奶奶穿戴有什麼喜好。我想為奶奶做些衣衫鞋襪,可又怕犯了奶奶的忌諱。
“姐姐有這份心,奶奶定然歡喜。說起奶奶的喜好、忌諱,這……”
……
一處寬敞的院落,院落內只有上房三間,其餘都是馬廄,拴著十來匹駿馬。齊攸正和唐佑年一起,拿著刷子給馬匹刷洗。
“……那小子必是心裡懼怕。你的丫頭,他當然不敢動,收回紙條,毀滅了證據。可又怕那丫頭回來嚼舌。只得說瞎話要挾。這樣就算真的對證出來,他也有託詞。那小子一貫這樣,好色無膽。”唐佑年道。
齊攸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去投羅網的是采芹,是這個結果。如果是荀卿染傻乎乎去了,只怕就是另外一番局面。想到這,齊攸不由的手底下使力,毛刷啪的一聲斷了。
疾風正揚著脖子享受主人的梳毛服務,見齊攸突然停下來,不滿地噴了噴鼻子,伸過腦袋來蹭蹭齊攸,那意思是讓他繼續。
唐佑年走過來,從地上撿起毛刷,扔到一邊,又去拿了把新的過來遞給齊攸。
“你不會現在就想收拾了他吧。”
齊攸接了毛刷,接著給疾風梳理鬃毛。
“現在還不行,投鼠忌器,等那邊摘清楚了,才能動手。”
這時,黃芩領了個管事模樣的人進來。
“事情辦好了?”齊攸問。
“回四爺,都辦好了,沒有後患。”那管事答道。
齊攸點點頭,“回去跟你兄弟說,那件採買的差事,已經成了八九分。這兩天,讓沈良在那院子走動走動,具體怎麼辦,你清楚。”
“是。”管事答應著退了出去。
“你有什麼事?”齊攸見黃芩有些欲言又止,就問道。
“回四爺,也沒什麼事。就是,四奶奶……”
“她怎麼了?”
“四奶奶方才給宋嬤嬤錢,讓買口棺材安葬采芹……還拿錢去廚房,說是四爺您的恩典,大家辛苦,晚上給大家加菜。”
“知道了。”齊攸手下頓了頓道。
“呵呵,”唐佑年笑了兩聲,“看來嫂夫人還是個賢內助那。”
齊攸沒吭聲。
“兄弟,我是過來人,你和兄弟們冷著張臉,大家都看習慣了。疾風和踏雪也不會因為這個就不搭理你。可是,女人不一樣,女人是要哄的。你總冷著臉,人家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呀。為了猜你的心思,猜的華髮早生,你就滿意了?”
“過來人?你很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