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格上的白瓷茶具和茶葉都不見了。”桔梗將她知道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至於書房中發生了什麼事,卻是沒人知道。
“婢子若是看得牢些,就沒這些事了。”桔梗低下頭,有些自責。
荀卿染讓桔梗不必如此,這種事情就是看的再嚴,有人要生事,也是防不勝防。齊二夫人這些天異常的舉動,打的是什麼主意,她心中有底。這院子裡並不乾淨,因此她也想趁機再摸一摸這院子裡的人心。畢竟,她從一進門,先得了容氏的歡心,又和齊攸十分親密,這兩人對她的支援府裡的人有目共睹,那些聰明的人,即便是有這樣那樣的心思,也會暫時隱藏著,可卻極可能在這個時候露出端倪來。
至於真有人趁了這個空子成事什麼的,荀卿染也不是沒想過。但是她一不想做那種把丈夫看的死緊的女人,二也是對齊攸的人品有信心,齊攸不是好色的人,更不是急色無行的人。而且,不得不說,齊二夫人幫了她很大的忙。齊二夫人太心急了,透過采芹的事,齊攸對於齊二夫人的某些做法,心裡有很大的牴觸。如今齊二夫人明擺著的意圖,只會讓齊攸生出更多的逆反心理。
問過了桔梗,荀卿染才叫佟家的進來。
“是怎麼回事?”荀卿染接過麥芽遞過來的銀耳紅棗羹,問道。
佟家的被荀卿染摞在外面這會工夫,心中更加焦急,見荀卿染問她,忙弓著身子回道,“回奶奶,四爺在書房讀書,吩咐人要茶。香秀這丫頭就進去倒茶。結果不知道怎麼,四爺就惱了,就罰香秀出來跪著。”
事情就這麼簡單?荀卿染似笑非笑地看著佟家的。
佟家的就有些訕訕的,依舊說道,“求奶奶跟四爺求情。香秀不懂事,可她畢竟是奶奶的丫頭,四爺這樣,於奶奶臉上可不好看。”
荀卿染挑了挑眉,心道真是個狡猾無恥的老傢伙。
不過佟家的話也說得不錯,不管荀卿染自己心裡如何看待這佟家的三口,但是在眾人眼裡,香秀依舊是她的陪嫁丫頭。這才幾天,院子裡別的丫頭還沒怎樣,反而是她的丫頭出了醜,這要人怎麼想。
荀卿染冷冷地掃了佟家的一眼。佟家的三口人都不安分,香秀這個丫頭,更是心大的。她因為缺少人手,又不想過早地有什麼大動作,這才容她們在自己身邊。平時也沒少拿話安撫,可這母女還是忍不住了要偷食,偏就在這個關口蹦躂出來。
“平時我怎麼和你們說的,仗著我的勢,想要胡作非為,我第一個就不答應。現在你做錯了事,就想起我的臉面來了。你的意思,我就是你們手裡隨便拿捏的?”荀卿染摞下臉。
佟家的見荀卿染突然翻臉,撲通一聲跪在地下。
“奶奶息怒,奴才不敢,奴才說錯了話,奴才不是那個意思。只求奶奶看在奴才一家伺候奶奶盡心盡力的份上,饒了奴才這一回。”
“你伺候我,是你的本分,我可也沒虧待過你。”荀卿染慢悠悠地道。
“是,是,奶奶寬厚仁慈,只求奶奶開恩吧。”
荀卿染看了佟家的一眼,見她滿臉恐懼的樣子,不覺好笑,“嬤嬤,丫頭做錯了事,主子們責罰,這也是規矩。不過是罰著跪一會子,嬤嬤怎麼就嚇得這樣?莫不是,嬤嬤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佟家的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奴才不敢,是香秀惹惱了四爺,四爺的脾氣,怕是不會只是罰跪就了事的。”
荀卿染心中冷哼了一聲,這就是心中有鬼,知道香秀做了什麼,怕齊攸重罰,想在她面前混過去,讓她放了香秀。
“這算什麼大事那,嬤嬤是管事嬤嬤,這院子裡數的著的人物。遇事該莊重些,莫給我丟臉。”荀卿染道。
“是,是奴才膽子太小,奴才是奶奶的人,有奶奶在,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