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管事,紫菀、寶珠、金鈴幾個也都成了親,嫁的都是王府內的管事,如今都做了管事的娘子,是荀卿染的左膀右臂。
荀卿染收回視線,也將心思從府內的家務事轉到鄭好兒身上。
齊府在容氏的喪事過後,又安葬了齊二夫人,就舉家搬離了國公府,都到鄉下的莊子上居住。
大老爺與二老爺分開在不同的莊子上居住,大老爺靠著家底關起門來自在過活。二老爺這邊卻專心耕讀,齊儒和齊儀都做了私塾先生,內宅的事情,多是鄭好兒做主。
照顧一大家子的生活,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鄭好兒卻從來沒有怨言。
荀卿染正想著,就有小丫頭端了點心來。
“你一大早就過來了,先吃塊糕墊墊。”荀卿染讓鄭好兒道。
鄭好兒抬手拿起一塊糕,又放了下來。
荀卿染見鄭好兒臉色有些不好,忙問是怎麼回事。
“沒事的。”鄭好兒笑道。
“五奶奶已經兩個月不曾換洗。”在鄭好兒身後伺候的穀雨小聲道。
荀卿染欣喜地看著鄭好兒。
鄭好兒的臉紅了紅,點頭道,“我本來……就不準,這還不知道是不是。”
容氏和齊二夫人的孝期,鄭好兒與齊儀自是不能同房,所以對於兩人三年並無所出,荀卿染並不覺得奇怪。不過前些日子,鄭好兒的一個丫頭無意間露出口風,說鄭好兒還是處子之身。荀卿染才知道,鄭好兒過門之後,與齊儀只有夫妻之名卻沒有夫妻之實。
原因是什麼不難猜測,齊儀心有所屬。鄭好兒這幾年在齊家卻依舊安守本分,並無半分怨言,更讓荀卿染憐惜。
如今顏明月有了好歸宿,齊儀看來也慢慢放開了心懷,讓荀卿染不能不歡喜。
“一會請呂太醫給你看看,若是真的,可要好生養一養。這幾年為難你了。”荀卿染道。
“不過是我的本分罷了。”鄭好兒道。
荀卿染笑了笑,一抬頭才發現穀雨頭上盤的是婦人的髮髻。
“是我做主,讓穀雨做了五爺的屋裡人。”鄭好兒見荀卿染看著穀雨的髮髻,便解釋道,“還有小滿,也一併收了。”
穀雨羞紅了臉,退到一邊去了。
“五弟怎麼說?”荀卿染問鄭好兒。
“他能怎麼說,自然是願意的。這兩個丫頭自幼跟著他,本來感情就好,又一起患難過來。這幾年家裡的事多虧她兩個裡外幫著我照料。憑她兩個的品貌,若是外嫁出去,也不愁沒個好歸宿。我問了她們,她們也都是願意的。”鄭好兒笑道,“若她們想走,我還捨不得那。”
看來齊儀這齊人之福是享定了。荀卿染心中將鄭好兒與顏明月比量了一番,得出結論,便是個人有個人的造化和福氣。
“以後五弟若是待你不好,我第一個便不饒他。”荀卿染笑道。
“他是極好的。”鄭好兒道。她說的是實話,齊儀便是不願意娶他,也只是不與她同房,但是平時待她卻從不缺敬重,從未冷言冷語過,慢慢地相處下來,更是越來越體貼。“他從來不會對人不好,尤其是姐妹們之間。”
鄭好兒一直笑著,荀卿染卻覺得那無可挑剔的笑容中似乎有一絲悵惘。
“明華郡主到了。”外面小丫頭稟報道。
荀卿染說聲快請,明華郡主從外面走了過來,手裡拉著一個兩歲大小的男童,後面奶媽抱著一個不滿週歲的女孩。
瑄兒早跑過去,一把抱起那小男孩。
“想姐姐了沒有?”
“想了。”小男孩十分清秀,樣子與荀君暉小時候向了個十足。
“怎麼想的?”
“天天都在想。”小男孩拍拍胸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