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羅丹為什麼不用遙控裝置著陸呢?遙控裝置是肯定可以將他的飛船送到內華達航天港的。為什麼他自己指揮了起來?您能向我解釋這個嗎?”
龐德爾將軍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我不能解釋這個,但這還遠沒有理由把我和我的司令部管制起來。您將整個內華達發射場都給包圍了。”
“這是一種預防措施,沒有更多的意思,”默坎特安慰著他,並友好地笑了笑。“誰能考慮到最壞的事,誰才永遠不會失望。”
“可是也沒有必要為難自己的生活,”龐德爾說道。“假設羅丹是自作主張地降落在了戈壁沙漠中,他是有十分肯定的意圖的……”
“這我很相信!”默坎特挖苦地插了一句。
“這意圖決不會是反對我們的。如果您認為他想將‘星塵號’交給亞洲聯邦,您是會失望的。”
“您認為他的意圖可能是什麼呢?”
“這我不知道,”龐德爾承認道,“但我瞭解羅丹少校。他是可靠的和不容置疑的。”
“人在任何方向上都是一個不可靠的因素,將軍。知人知面不知心。富有與權力,至少在這兩件事的前途上能使最忠誠的人迷了心竅。”
“您不是想說羅丹有精神病吧。”
“不,將軍。他最多是一個叛變者。”
龐德爾將他那結實的身軀趴到了桌上,並將拳頭放到了對方的鼻子前。
“好啦,別說啦!雖然您是阿倫默坎特,但我的冒險飛行員是不可以侮辱的。羅丹不是叛變者!‘星塵號’是被迫著陸的!您如果繼續說的話,您首先要向我證明不是這樣。另外,華盛頓已經與亞洲聯邦政府取得了聯絡。”
“有意思,”默坎特確認道,並把拳頭推到了一邊。“人們恐怕也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了吧?”
“到現在還一無所知,”龐德爾承認道,“我正等著直接從華盛頓發來的情報。”
“我想告訴您,這些情報將包含有哪些內容:亞洲聯邦政府當然對這一事件表示遺憾,並承諾為援救緊急著陸的航天員做一切能做的事。如果沒有燒光的話,‘星塵號’的殘骸將移交給我們。過了不久第二個報告又會說,‘星塵號’已破壞得無法辨認,只找到了幾具殘缺的乘員遺體。然後便對整個事件陷入沉默,沒有人再談論此事。實際上卻一切都是另外一個樣子……”
“按照您的想象可以寫成小說,”龐德爾諷刺道。“儘管如此,我仍想聽一聽按照您的觀點實際上是怎麼回事。”
“亞洲人會將‘星塵號’拆開來,自己去研究這次飛行的結果。當然是安全著陸了的羅丹與他的陪伴人員在獻出了他們的知識後得到了向他們所承諾過的報酬。也許是位於高原上的一所別墅,也許只是被打進腦殼的一顆子彈。”
龐德爾又坐回到了他的椅子上。
“他們是您的職業的一個犧牲品,”他譴責著默坎特說。“羅丹清楚地知道,他在我們這裡享有安全的生存條件。也不存在著任何意識形態方面的動機,因而只能是緊急著陸。羅丹一旦有可能,他就會與我們聯絡的。請您等著瞧吧。”
默坎特胡嚕了胡嚕他那禿頂。
“我寧願相信我的特工的報告。佩爾金斯少校幾乎是不會背叛我們的。”
佩爾金斯,龐德爾將軍知道這個名字。
“您說的是不是曾在澳大利亞揭露過反對北約試驗場陰謀並將黑幫頭子擊斃的那個人?”
“正是他!幾個小時以前我已將他派到亞洲去了,讓他搞清此事。”
“您相信……”
“當然用的是化名,而且帶有良民證。我們與亞洲聯邦保持有很好的經濟關係,這是我們的幸運。”
就在這時,可視電話的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