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至少可以給我們帶來一個時期的和平!”柯謝洛夫乾巴巴地在最後說。
後來,當阿倫·D·默坎特又一個人坐在他的辦公室中回想著這些事情時,他特別想起了柯謝洛夫的這句話。伊萬·馬丁諾維奇·柯謝洛夫對他的事業絕對沒有把握,沒把握得就好像默坎特自己一樣。只有亞洲聯邦情報局長毛曾想的堅決和不拐彎抹角。對於亞洲人來說,羅丹是他們必須消滅的死敵。毛曾並沒有細想以後會發生什麼。柯謝洛夫所做的正與默坎特所做的一模一樣。
克萊因也是那種想問題很積極的人,而且他的問題可能也是很容易解釋清楚的,以至於默坎特也怕傷腦筋而說了些模稜兩可的話。
默坎特並不能接受什麼心靈感應,但他至少能覺察到別人的某些情感。人的腦子是有許多未被利用的分割槽的,因此大概只需很小的衝動便可將其中的某個分割槽啟用。在他的身上一定發生過這種事,當他一個人工作的時候,他大概便可以將這有限的心靈感應能力繼續增強。
他是不是一個變異人呢?
默坎特看著他那修長的手指,然後搖了搖頭。不,他絕對不是真正的變異人,但至少他具有非凡的能力,這種能力可以使他辨別謊話與真話。
比如,他肯定知道在今天的八人會議上恰好有一半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人是同情佩利·羅丹的。
他幾乎忘掉了第五個人。這第五個人固然必須無條件地服從各政府的指令,但在內心中卻已經發生了動搖,並開始思考羅丹的真正的目的。
這第五個人就是他自己。
第二十三章
已經有五天沒再打炮了。
“星塵號”裡的四個人感覺到某種決定性的事情在開始醞釀,但他們卻料不到它是什麼。布利像一隻被抓住的猛獸似的在帳篷裡到處亂跑,他不願意圍著阿爾孔人救援飛船去巡邏和觀看機器人工作。在電能防護罩的保護下他每天到鹽湖裡去游泳。他常常在沙漠中一跑就是幾個小時,有時竟一直跑到那看不見的、但卻能將他們與外部世界隔開的圍牆邊上。
一個人也看不見,似乎在這個世界上突然只剩下了他們。包圍基地的部隊已經撤退得很遠,他們自己在望遠鏡中也成了幾個小點。火炮和坦克都看不見了,空氣中好像有些什麼東西。
佩利·羅丹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在停火後的第五天,他被內心的不安驅使著離開了“星塵號”,向阿爾孔人的球形救援飛船走去。他這幾天很少見到克雷斯特,因為科學家很聽話地按照曾將他治癒的醫生哈加德大夫的安排大多數時間都躺著在進行人工睡眠。
有一個機器人封鎖著飛船入口。
佩利等了幾分鐘,但當機器警衛員並不離開時,他便走上前去試圖將其推到一邊去。
從上面傳來了托拉那響亮的聲音:“您真笨,羅丹。您要做什麼?”
“我要找克雷斯特談話。”
“為什麼?”
“有好多原因。其中的一個原因是,人們肯定在準備著對我們的攻擊。”
“還有呢?您大概以為我們對付不了這種攻擊吧?”
“您知道,為了實現我們的計劃我們需要人類。假如您在欠考慮的防禦中把我們的民族消滅掉了,你們便再也無法見到阿爾孔了。”
這一來他觸到了托拉的弱點。她急於要給這些“不聽話的原始人”以應有的教訓,但佩利·羅丹和克雷斯特卻阻止她這樣一位探險隊機長這樣做。她也認識到了這兩個如此不同的人都是有道理的,不可能光靠機器人用泥土夯出一個宇宙飛船製造廠來。
她說了句聽不懂的話,機器人笨拙地轉到了一邊去,讓出了通道。
佩利向上登了幾個臺階,托拉不太歡迎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