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清,他的機體也會經受得住甦醒劑的。請您使他的身體活化起來,他一定可以從他那獨特的昏睡中醒來的。”
“我只注射正常人不會受到傷害的劑量,”哈加德堅定地解釋道,“不能再多了,您懂嗎?”
“我覺得已經夠了。”羅丹點了點頭。
這時有什麼東西擊中了他的後背。他轉過身才發現布利用一個罐頭盒打他。在前邊螢幕的微光中隱約可以看見布利在興奮地向他招手。
羅丹從克雷斯特的病床上越了過去。他走了幾步便到了布利處。耳塞被插進了通話插座,耳邊馬上響起了工程師布利生氣的喊聲。
“你的背部裝了防護板了吧?”這個小個子男子生氣地喊道,“哎呀,這已經是第三個罐頭盒了。定位!看你的紅外掃描器和雷達。有三個小物體,緊貼著地面,速度是每小時三十公里。可能是三個人。我簡直要瘋了,真的是三個人,都揹著旋翼飛行器!”
布利的興奮變成了無言的驚愕。他睜大眼睛盯著昂貴的影象掃描雷達的螢幕。掃描器的回波已出現在了映象管上。
揹著小型飛行器的那三個人正在接近電能防護罩,旋轉的螺旋槳葉片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布利又報告說:“他們是不是想借助飛行器穿過封鎖線啊?”
羅丹走了幾步走到了阿爾孔人的反應堆處。幾周前克雷斯特曾解釋過,用一種簡單的接線方法便可改變電能防護罩的結構。從那時起,電能防護罩已經可以透過無線電的超短波了,它已經擋不住羅丹自己發出的電波了。這對於人類工程師的智力來說也還是個不可解的謎。
羅丹回到了儀器旁。“星塵號”的大型接收機運轉起來了。自動的頻率測向儀搜尋著常用的波長。
一個紅燈亮了。哨聲訊號被巨大的爆炸聲弄得都聽不見了。
布利將行動式無線電通話器接到了大型的接收機上,耳機裡響起了耳語聲。
“阿爾布萊希特·克萊因上尉呼叫佩利·羅丹少校。不要開槍!我是和兩位同行一起來的。您認識我,我是國際情報局的克萊因少尉。我在用最低的音量與您通話,請您到電能防護罩邊上來,我必須與您談話。不要開槍!沒有危險。”
羅丹將插頭從第二個喇叭的插座上拔了出來,只有布利還與他保持著聯絡。
布利沒等羅丹告訴他就慢條斯理地說:“克萊因?這不就是你輕易地把他放進來的那個小子嗎?他見過克雷斯特,不是嗎?我可不喜歡他。”
“我喜歡他。我開一輛運輸車過去。注意這裡,當我對你說‘大破產’時,你便在我的位置前將電能防護罩開啟三秒鐘,開啟到二至三米。我已經調整了電能防護罩的結構。”
“你這是胡來!如果他們把遙控導彈朝我們投進來,我們就完了。這個克萊因有可能在衣服裡藏著遙控器。這種伎倆我懂,我親愛的,而且我是通訊軍官。我不開。”
他的目光很堅定。但當他看了一會兒羅丹那面具似的臉時,他低下了頭。
“同意,佩利。你一定要知道你在做什麼?”
羅丹走了。他肩上挎著帶有危險的微型火箭彈的重型衝鋒槍,他手裡還拿著更危險的銀棒,這種傳心輻射器在近距離內的作用是很驚人的。羅丹並不想冒險。
雷金納德·布林臉色蒼白而且忐忑不安地轉向控制器。他緊閉著嘴唇。他是一個很堅強的人、一個無所畏懼的人,是一名從來沒有害過怕的專業飛行員,但是這次他感到了害怕。
他罵了一句便集中精力地去觀察事態的發展。羅丹很快地駛過了石質的沙漠,偶爾只見弱小的植物裝扮著大地,能帶來生命力的河流距離這裡很遠。羅丹朝著三個人著陸的地方駛去,布利對路線作著簡短的修正。他什麼話也不說地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