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任何其他人想要的不一樣。”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直視著凱瑟琳的眼睛。“我必須到倫敦來弄個明白,我到底想要什麼。我是個同性戀,在這麼多年裡,我一直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關係。我只知道自己和別人不太一樣。所以,如果你想了解魯絲與菲利普之間的關係有沒有不太正常的地方,恐怕找我不太合適。”他笑了笑,“我覺得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都非常奇怪。”
1。英式入侵的音樂源頭,它強勁而有旋律性,是美國的搖滾與R&B,以及英國的噪音爵士的混合體。(譯者注)
7
1998年5月
凱瑟琳正在蘭姆旗酒店樓上的房間裡調好一杯杜松子酒補劑,她的手機響了。“你好!我是凱瑟琳·希斯科特,你是?”她接起電話,心想,但願不是唐·斯瑪特打電話來取消訪談。
“是凱瑟琳嗎?我是保羅·貝內特。爸爸說你在倫敦,是嗎?”
“是的。我來倫敦好幾天了,主要是和幾個人談談那本書。”
“我也在城裡,明天回布魯塞爾。晚上能不能一起吃頓飯·”
凱瑟琳很高興,“好啊!”於是便約定晚上七點見面。晚上要與保羅一起吃飯,這讓凱瑟琳滿來了精神。她一抬頭,看見一個一臉憔悴的人,正猶猶豫豫地打量著她。
“請問你是凱瑟琳·希斯科特女士嗎?”他問。
“您是唐·斯瑪特先生嗎?”她欠起身,和他握了握手。他一邊點頭,一邊坐在了她對面的椅子上。如果從喬治·貝內特的描述她可認不出斯瑪特。喬治所說的一頭紅髮已變得花白,看起來他剛剛刮過鬍子,面板顯得又幹又鬆弛,臉上已有老年斑,給喬治留下深刻印象那雙狐狸般的眼睛佈滿了血絲,眼白髮黃。
“謝謝您願意和我談談。”她說。
他呷了一小口啤酒。“我是自討苦吃,”他說,“按理說,我應該寫這本書。從案發當天起一直到審判結束,我一直跟蹤報道。只是喬治·貝內特後來不給我透露訊息。我想主要是因為他嫌我老是提醒他的失誤。”
“他的失誤?”
“他極力想找到活著的愛麗森·卡特爾。後來他才明白,愛麗森其實已經死了。從那以後,愛麗森的死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所以他不願意和我交談。只要他一坐下,看著我,他就會想到,是他讓魯絲·卡特爾精神崩潰了。”說著,他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你吸菸嗎?”
凱瑟琳搖搖頭。
他點著煙,愉快地嘆了口氣。“大家都戒菸了。就連新聞編輯室也成無煙區了。嗯,凱瑟琳,如果我來寫這本書,你覺得怎麼樣?”
她笑了笑。“很有意思,唐。”
“當然了,”他說著,“從案發第一天起,從喬治說的第一句話當中,我就知道他值得一寫。他很倔強。他一定要將愛麗森·卡特爾的案子一查到底。其他警察,只是例行公事。當然,他們也為卡特爾一家感到難過。我相信,那些當了爸爸的警察,每天結束尋找愛麗森回到家裡時,肯定比平時要多擁抱一些他們的女兒。”
“可是,喬治就不同了。他把辦案視為使命。誰都有可能放棄愛麗森這個案子,唯獨喬治不會放棄。即使失蹤的是他自己的女兒,他也不會更投入了。在這個案子的整個過程中,我一直在關注喬治·貝內特,可我始終搞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賣力。好像那是他自己的事。”
“對我來說,這可真是個好機會。我第一次為一份在全國發行的報紙工作就是在《每日新聞》的北方報館,當時我正在蒐集素材,爭取進入倫敦報業。我以前在《每日新聞》上報道過波琳·瑞德和約翰·吉爾波瑞治失蹤的訊息,我想,如果我可以讓警察把這兩起失蹤案與愛麗森的案子聯絡起來,那我就會搶到一個頭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