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為什麼會有這些傷疤?”
不知為何,他那顆驕傲又冷硬的心正莫名的顫動著。
可嚴水練卻完全不打算解答他的疑惑。
所以他不再反抗,就讓她開始照料著他;深夜,當她正在為他念著某本書的時候——“到床邊來唸。”他要求她的靠近,“否則我會聽不清楚。”
嚴水練移坐到床邊的地板上繼續念著,秦朗日則是趁她完全沒有防備時,滾下床,用自己的身體將她整個的壓制住,再快速拉高她的衣物,“告訴我到底是什麼造成這些傷痕的?”
親眼見證這可怕傷痕的結果,幾乎讓他產生了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那感覺深刻的壓在他的胸口、纏在他的脖頸,狠狠的折磨著他的心。“你說不說?”甚至掐住她的脖子威脅。
她卻還是輕易的將他給反制在地——一樣的不回答他的疑惑。
“你知道嗎?除非你決定滾出去,或者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提防著我,否則你最好自己告訴我……”秦朗日看進她那偶爾會閃動著金芒的眼裡,繼續威脅著。
“你很奇怪。”嚴水練這才偏著頭,露出一種疑惑的表情。
不知是怎麼了,她那模樣竟讓他的心狼狽的跳動著,“我是哪裡奇怪了?”他用著彈奏鋼琴時的凝神專注來感受她身上的傷痕,“你才是真的很奇怪,為什麼不肯告訴我?是……被狗咬傷的嗎?”
在他艱澀的問句裡,警示帶著那麼的……一點顫抖、一點痛楚。
或許也能證明,在他最深處的內心底,他對自己年輕時殘忍無情行徑,多少還是有著一點的心虛、一點的懊悔、一點的……想要補償!
嚴水練狀似思索的側著頭,“我忘記了。”但她那平靜到無動於衷的眼瞳中卻慢慢的流轉出金色的波光。
那眼神讓他在瞬間就被迷惑住:“你忘了什麼?”秦朗日不由自主的輕聲問道。
“十歲以前的所有事情。”她邊答,貓般的眼裡閃動著的是一點的慧點——彷彿她是在訴說著一種何必記得的大智慧,而那大智慧就藏在忘卻之下。
第3章(1)
他對待她的方式逐漸從暴烈激狂的攻擊發洩,轉變為沉默深遠的注視審看——只因為,那一晚流轉在她眼裡的金色波光彷彿帶著一點慧點般的迷惑了他。
她說她忘了十歲以前的所有事情,這是真的?還是假的、那讓他難以分辨。
但他卻忍不住直接將她與他存在於心中十年的鬼魅給連結上,再加以聯想,想著那還殘餘在他手中凹凸不平的觸感,醜陋到讓他的心顫痛到很難以忍受!
她說忘了,是因為恐怖到必須忘了?還是懼怕到不得不忘了?抑或者是感到無能記憶呢?
因為那連他自己也感到很混亂……他為什麼會一直將她與他心底的那抹鬼魅給聯想在一起?
他又為什麼會在親手撫摸過她身上的疤痕後,會開始強烈的希望她千萬不要是存在於他心底的那抹鬼魅?
“不準再想了!”他煩躁的將輪椅推到大門外,卻一眼就看見她將洗淨的衣物晾曬在竹竿上的身影。
陽光斜照而過,衣物被溫暖的陽光溫暖著;而她,也彷彿鍍上了一層金光似的閃閃發亮著。
他不由自主的追逐著她的身影,他又發現到即使是在最熾熱、最悶溼的夏日,她依然穿著長袖的運動衫褲,是為了要遮掩她身上的疤痕嗎?
接著他還發現到她嬌小的身形很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可她為什麼可以把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他輕鬆的攙扶住,並且輕易的壓制住?是因為她曾受過什麼武術訓練嗎?
甚至當她轉過身來面對他時,他更是清楚的發現到她的五官長得並不醜,雖然不如白水蓮那般的清麗雅緻,卻是帶著一種突破男、女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