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的神秘和深邃感,讓他好像是被捲入了漩渦般的移不開眼。
尤其是她那雙偶爾會閃動著金芒的貓般的雙眼,沉重的、迷濛的有如宇宙黑洞般深不可測,讓他無法猜測也無法摧折。那眸光是那樣的美麗非凡。
他再難承受的撇開頭,卻更加感覺到自己情緒上的躁動奔騰……他的心跳開始一下快過一下,他的呼吸也跟著一次深過一次……彷彿是氣怒,卻更接近了心動的感覺。
嚴水練提著空水桶走到他的身邊,突然伸出粗糙的、冷涼的小手試探了一下他的額頭,讓他的心立刻跟著狠狠的跳動著、疼痛著,他恨恨的抓下她的小手甩丟出去,同時也把自己的心意並甩丟出去,“滾開!”
用著既冷又沉的嗓音,其實卻是帶著一點排拒與一點恐懼的真實感覺。
當她一點都不受影響的提著水桶走過他,再走離他時,他就只剩下生氣的感覺,“你,回來!”
嚴水練聞言,走了回來,非常平靜的問:“有事?”
“沒事就不能叫你嗎?”他又開始暴躁的吼叫起來,“你拿了秦家的錢,不就是要來讓我使喚的嗎?所以我愛叫就叫、捱罵就罵……”
嚴水練乾脆聽而未聞的走開了。
秦朗日簡直是不敢置信的愣住,隨即推動輪椅追了過去,“怎麼?才幾天沒被我罵。你就開始拿喬了嗎?你……”唇瓣卻被冷涼的掌心捂住,讓他閉嘴無語。
他的情緒真的好多,多到讓她覺得……“很吵。”她連抱怨的時候都是用著平靜無波的情緒。
“你竟敢嫌我吵?”秦朗日氣怒到直接張嘴咬住她的手掌,卻反而被那樣的親暱感嚇了自己一跳,心臟開始跟著砰砰亂跳。
嚴水練沒有感覺的抽回手,轉身走進廚房去準備午餐。
秦朗日亦步亦趨的推著輪跟在她身後,心裡很不是滋味,“醜……你,說說看你十歲以後都做了些什麼事?”硬生生的把醜女的字眼給吞進肚裡。因為他已發現,只要他不出聲,她也可以一整天都不出聲;甚至他都已經紆尊降貴的出聲問了問題,她也只會回以最簡單的答覆。
所以她就算是打破了他向來只要求被人安靜的命令,“你,回答我!”
“學習。”嚴水練背對著他,簡短的敷衍。
他燃燒著怒火的雙眼差點將她的背部燒灼起來,“你,可不可以回答得詳細一點?”
因為很少有與人相處的應驗,“我不喜歡說話。”繼續沖洗著食材,沒有回頭的直接拒絕了他的探問。
秦朗日忍受不了的推動輪椅,來到她的身後,伸手將她直接拉近自己的懷裡,“我要你現在看著我,並且說話!”
執拗著脾氣的將她的臉捧到自己的眼前,強迫著她看著他的眼睛,卻反而讓自己迷失在她那仿如貓般的眼中。
她眨眨眼,眨掉倒映在她眼裡的他的影像,“我也不喜歡這樣的靠近。”所以她用力劈麻他的雙手,讓他不得不放開她。
他立刻惱羞成怒,“該死的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醜陋到必須遮遮掩掩的癩蛤蟆而已,還敢自以為是……”
僵硬的推著輪椅離開廚房,獨自在客廳裡雙拳緊握到全身顫抖,“嚴水練,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我是不可以被拒絕的。”氣極的俊臉都已凝結成冰。
是的,他會把她對他的無視與無動於衷全都給打碎了,再連本帶利的討回來,只因為從來都只有他欺人的分,沒有人欺他的可能。
***連續好幾天,秦朗日沉默的盯緊她的一舉一動,為的就是找出在她無動於衷的硬殼不可能會有的裂縫,藉此打碎她自始至終不能被摧折的堅強。
卻沒想到露出裂縫的,竟是他自己!
想他一直以來都是個讓人逢迎巴結、奉承討好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