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驕子,他從來都不把一切看在眼底;當然他也知道確實是有些人對他有著恐懼懷恨、厭惡嫉妒的心態,他雖然驕傲得不去看見,卻多少會因此而感到不痛快。
然而她對他的無視卻一直都是很平靜、很淡然,是打從心底的沒感覺,所以他才會一直這麼的不明所以又不敢置信到忿忿不平,以至於一直在注意著她。
然後愈是注意,就愈是不能平衡於她的眼中始終沒有他秦朗日存在的事實;愈是注意,就愈是給她一個從他眼裡走進到他心裡的機會,這讓他被進駐的萬分不甘,卻又心癢難耐。
他纖長的手指輕輕的勾勒過沒有他存在的眼眸,這舉動讓她停止了念故事的專注——“我不喜歡一直被觸碰。”她的眼瞳直勾勾的看透了他來不及隱藏的一點心動。
讓他立刻惱羞成怒的撇開頭,“繼續念,聽到沒有?”故意惡聲惡氣的斥責她,藉以慌裝自己情難自禁的逾越。
她像是有點孩子氣似的揉掉他指勁所帶來得麻癢感後,才有低下頭繼續念著故事書的內容。
然後他才肯再回頭望著她,她的臉好小……他隔著距離攤開手掌比對著,立刻驚訝於她的臉竟然可以被他的一隻手掌給完全握住。
她是如此不同於白水蓮精緻的長相與柔順的特質;她隱藏在嬌小身形裡的是不分性別的特質——既有玲瓏剔透的美麗,又有不被摧折的堅韌,令她更加顯出她的難以捉摸。
尤其是自她眼中偶爾會出現的金芒閃動……讓他只要一看到,便會讓他的心為之陷落。
他恨恨的將攤開的拳頭緊握成拳,忍住想去觸碰她的慾望,但她帶著童音的唸書聲卻是不斷自他的耳裡鑽進他的心裡,“把我扶起來。”語氣不善的命令著。
嚴水練只得把書本放在一旁,坐在床上將他的手搭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後便被他乘機絞住雙手給攬抱住。
“看著我!”秦朗日要求道。
嚴水練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再反轉雙手脫離他的鉗制,與他隔出一點距離。
秦朗日怒吼一聲,將她撲到在床上,並且發了狂的叫喊著,“只有我可以擺脫你,懂嗎?只有我可以決定我們之間的距離,聽到了沒有?”
但他的心裡明白,一直無動於衷的她才是可以輕易甩脫的那一個,然後留下他獨自被心理的躁動給淹沒掉。
所以完全沒經過思考,他吻了她櫻花般粉嫩的唇瓣,立刻深深沉醉在奇異的心底的顫動裡。
而就在他還震驚於自己的心的快速墜落時,卻立刻被她無動於衷的推拒給刺傷了、摧折了。
他的著迷像是扎不了根的飄零在空氣裡,化為煙塵,這下子他壓根不知該如何用生氣來掩飾自己;這下子他變慌了、變亂了,這下子他只想伸手抓回她,將她圈限住。
嚴水練卻毫無預警又非常突兀的飛進他的胸懷,將他撞落在床下,與他形成一種親密擁抱的狀態;然後位在大床另一邊的玻璃就突然整個的碎裂,散落在地上與床上!
他愕然的瞪視著空蕩蕩的窗框,直到一會兒之後,他才逐漸聯想到這或許是白水蓮第二次的痛下殺手!
偏偏老天爺卻是一次又一次的輕饒過他這該死去的始作俑者——一個早該在十七歲那一年就死去,卻泯滅了心性讓一個五歲大的小女孩代他死去的始作俑者!
是否因為……那個小女孩其實並沒有死呢?
是否,他猜測過,聯想過的事其實已經很接近事實了呢?“李相思!”他試探的在她的耳邊輕喚,卻看不見她眼有任何的波動,也感受不到他身體上的任何顫動。
他再次輕喚,“嚴水練!”
而她立刻轉過頭,以直勾勾的眼神望進他的眼裡。
這舉動是真的把他給氣壞了!“你到底是不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