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小手指從嘴裡拿了出來∶“禹兒乖,不能吃手。”說著又招了招手,將懷裡的孩子抱給乳孃∶“小少爺許是餓了,帶下去喂點。”
直到禹兒被乳孃抱走,袁琳琅才看向微躬著身子候在一旁的婦人曹氏——此人是袁琳琅的乳孃,二人感情深厚,因念著袁琳琅獨自在松州孤寂,月前在收到袁琳琅書信後便離京到了松州。
袁琳琅蛾眉一顰∶“乳孃,你是如何得知的?”
曹氏聞聲抬眼,望著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愈發地憐愛起來。
雖說是袁琳琅有錯懷了別人的孩子在先,但顧書書不僅將小少爺視如己出,與袁琳琅也是相敬如賓,在外人看來,他二人琴瑟和鳴甚至還是松州的一段佳緣美談。
起初曹氏也甚是欣慰,然而,在松州待了一段時日的她終是發現了不對勁——顧書書從未進過袁琳琅的房。
她實在不忍見著袁琳琅每日獨守空房,幾番套話下,終於讓她知道了二人成婚近兩年根本沒有夫妻之實,以及那個全府上下只有顧書書能去的閣樓。
於是今日,她趁著小苑的門沒有鎖上,便帶著禹兒溜了進去。
禹兒近兩歲還不會說話,卻能聽懂。她將禹兒輕手輕腳地抱上閣樓,還騙禹兒說爹在裡面,而她自己則躲在拐角偷偷看,她要看看那個閣樓裡是不是藏著什麼女人。
然而,房門開啟時卻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
思緒回到此刻,她當然不敢將經過如實相告,只得道∶“今日我本帶小少爺在院中玩耍,中途颳風我擔心小少爺受涼,於是便將小少爺交給身邊的丫鬟,自己回房拿衣裳,誰知待再回去尋時,發現小少爺已經進了那閣樓裡。小姐,那裡面千真萬確是個男人!”
難怪表哥不曾碰她一下。袁琳琅不自覺地心中一哽,須臾後魂不守舍地轉身坐回案邊,默默地垂下眼瞼。
見袁琳琅不說一句話,曹氏急道∶“小姐,姑爺他本就是因為娶了你才攀上袁府的關係,當上這松州知府。想當年我本以為他是真心喜歡你,才會去老爺那兒多勸了兩句,若早知道他好男色根本不對你上心,我便不會……小姐,還是將此事告訴老爺,讓老爺做主!”
袁琳琅按住曹氏的手,輕輕搖了搖頭∶“乳孃,這件事別傳出去了。本是我年少不懂事做錯了,這些年表哥他不計較,待我和禹兒很好,這就夠了,這一輩子如此我已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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