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目看他,那麼幽暗的紅顯得有些妖豔,不知道這個話題有何意義,信與不信早在他一念之間,選擇來問我,就代表已經信了丁嵐的說辭。呵,示威!那女人還真能掰,沒見過哪個示威的人最終落得臉上有傷,而被示威的卻安然無事。
當然,不排除她跟我學習,在許子揚面前假意哪裡受傷,這個可能性很高,就是不知道當著導師的面還是在背後。如果女人心惡毒點,那麼我的苦肉計就白費,導師必然傾向於她,畢竟現在的專案全因她而得,還要搭關係於許子揚,這其中沒了丁嵐,必不能成事。
我垂下眼眸,淡淡回覆:“她怎麼說,就是怎樣吧。”話聲一落,腳踝立即鑽心之疼傳來,他竟用手指重力按壓,咬牙忍住痛呼,恨恨瞪他。
卻見他突然莞爾一笑:“這是你撒謊的懲罰,我不是什麼暴君,用得著跟個小媳婦似得受委屈?但是丁嵐那人,你少惹為妙,以後見到她避開些,我不想惹麻煩。至於秦宸,呵,淺淺,你知道我的底線,不想再說第三次,明白了嗎?”
說完一番警告言辭,皺著眉去看我紅腫的腳踝,表情甚是嫌惡,這回只拿手指戳了下,聽我倒吸涼氣聲,惡劣地嘲諷:“演戲需要演那麼逼真嗎?”
☆、38。慾望的火苗
等到房東夫妻再度上門時,我才知道原來許子揚磨蹭著不走,是要簽下買屋協議,而且是——當著我的面。
小夫妻一進門,就對我很熱絡,說原來我和許先生是朋友,早說的話上回房東姑娘也就不來催我搬家了。看他們那臉上的笑,應該這個賣房的價格很合心。我自是無法在許子揚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下解釋什麼,只能含笑不語。
從房東夫妻那瞭然的眼神裡,他們將我和許子揚看成了一對,甚至房東姑娘還有點羨慕的神色一閃而過。到底某人長得英俊又帥氣,出手又大方,被我這株小草給攀上了。
人之酸葡萄心理在無論何種境地都會產生,哪怕已是幸福,發覺有人比自己還要幸運的時候,這種心態就會出來了。就像我常常看著報道上某人中了什麼什麼大獎,也會慨然興嘆那人運氣好,這是一樣的道理。
他們的言談中得知,許子揚已付了預付款,只等協議簽好後,尾款會如數奉上。難怪昨天這人威風凜凜地指著我說這房子歸在他囊下,原來是買房協議早已完成一半,眼下這一幕我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態,示威?警告?總之他是故意讓我看的。
小夫妻喜滋滋地揣著協議書離開後,屋內再剩下我們,桌上放的是那房東姑娘退還給我的兩個月房租,以及承諾違約支付的另外三個月的房租錢,合在一起倒也五六千了。之前我要還給他的那兩萬塊,因著後頭談崩的情況,也沒還成,還在我那抽屜裡。
這一下子,我手頭的現金倒是多了出來。小富婆談不上,流落街頭不至於,這就叫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我把桌上的錢朝許子揚遞了過去,他挑著眉沒接,眼中已有不鬱。
“五個月的房租先給你,還有一個月的等下我去房間拿,以前跟房東也是這麼半年一付的。”我淡淡解釋,即使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一而再的改變,可從今天開始,他又多了一重身份,就是我的房東,欠的債可以記著,眼前的卻是得交付。
沉默持續,男人的眼神透著深意,好半響才淡淡嘲弄:“留著吧,既然這麼想銀貨兩訖,房租就當我留你的家用,晚些去幫我買點日常用品回來。屋雖不是金屋,但怎麼也藏了你這個嬌啊,這點花費還是要的。”
我想許子揚一定熟讀名家兵書,深諳兵不血刃道理,傷人言辭無需任何汙垢詞彙,卻已是令我面色變了又變。最後甚至還引用了金屋藏嬌這個經典典故,倒是我想大笑反駁一句,他不是我的劉徹,而我也始終不會是他的阿嬌。
既然不收,我也沒必要強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