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煩惱拋諸腦後。
宋嘉言覺著,或許這就是血親的魅力,宋嘉讓對她,一直非常好。
兄妹兩個融洽非常,倒是宋老太太,的確是讓宋嘉言長了見識。
這年頭,高門大戶,即便媳婦不好,再沒哪個婆婆會親自上手教訓的。畢竟,身份教養在那裡。便是尋常莊戶人家,除非遇著潑婦,也斷沒有這樣的事。
結果,宋老太太就是把小紀氏給打了。
興許是小紀氏低眉順眼了太久,瞧著太軟豆腐,宋老太太罵的不過癮,直接上演了一出全武行。小紀氏嬌嬌嫩嫩的臉龐,腫了半邊。
宋榮剛一回家,便有機伶的媳婦將事情回稟了宋榮。宋榮直接回了主院,見小紀氏臉色蒼白半毀容、怔怔的坐在床頭,身邊還站著個俏生生的翠裙丫頭。
“老爺回來了。”小紀氏想笑卻笑不出,一低頭,兩行淚就掉在了裙裳之上,暈出小小的溼痕。宋榮已是幾步上前,坐在小紀氏身畔,握住她的手道,“你受委屈了。”
小紀氏搖一搖頭,指了指一旁的丫頭,連聲音都沒有多少力氣,道,“這是老太太賞給老爺做妾的。老爺也認得,翠珠,給老爺見禮吧。”
宋榮有才有貌有地位,正是身富力強之時,何況宋老太太十分樂意給兒子抬舉通房姨娘,自然是家中丫環眼中的大肥肉。
翠珠自然瞧得出老爺太太心情不佳,故而,臉上不敢有半分歡顏,只是老實的行過禮。
宋榮直接喚道,“綠雲,去叫方忠家的進來。翠珠年紀也大了,看看府裡可有年紀相配的小子……”宋榮話一出口,翠珠已驚的花顏失色,撲通跪地上哀求,“老爺太太若不喜奴婢,奴婢情可回老太太身邊服侍。”她畢竟是老太太身邊的丫頭,便是太太,再不情願,不依舊帶她過來了麼。
翠珠這種伎倆,宋榮尚不放在眼中,當下冷冷道,“罷了,看來她自有宏願。如此,便令方忠家的給她尋個好去處,倒省得辱沒了她。”
翠珠一聲哀鳴,再想求饒,已被綠雲與紅香兩個堵了嘴、扭了胳膊,強行拖了出去。
小紀氏忽然一聲痛哭,撲到丈夫懷裡,那種痛哭的聲音,連東廂里正在睡覺的宋嘉言都給吵醒了。梁嬤嬤見她醒了,先給她把尿。儘管實在沒面子沒尊嚴,不過,這麼剛剛一週的年紀,宋嘉言能把路走穩就很不錯了。至於拉屎拉尿之人生大事,的確需要人幫忙。
小紀氏一場大哭,多少隱忍委屈,咬牙一句沒提。最終,小紀氏哽咽道,“我想回家了。”
宋榮回家直奔主院,又處置了翠珠,安撫小紀氏,便是不想小紀氏回武安侯府去訴苦。聞言,連忙取出帕子給小紀氏擦眼淚,道,“今日已是晚了,何況這樣回去,倒叫岳父岳母傷心了。”
小紀氏在宋榮的懷裡抽泣著,“我想我姨娘,我真想我姨娘。”
“我好想回去,跟我姨娘說說話。”小紀氏哭成個淚人,道,“我又怕這樣回去,叫父親母親問起來,可要怎麼說呢。”
宋榮稍稍安心,柔聲道,“莫哭了,等再過幾日,我休沐,陪你回孃家看看可好?”
小紀氏抽咽著點了點頭,綠雲早命備了溫水,宋榮一叫,忙便捧了進來。小紀氏洗了臉,眼淚仍是止不住,道,“當初父親陪嫁了我個別院,都是我無能,叫老太太生氣。不如我先帶著言姐兒到別院住幾日,待老太太消了氣,我們母女再回來。也省得老太太見了我不痛快,老爺也跟著兩相為難。”
宋榮在衙門是主力,勞累了一天回來,家裡又雞飛狗跳,此刻,不禁嘆道,“母親那裡,我親去說。你累了這一天,先讓他們傳晚飯吧。我去母親屋裡看看。”
小紀氏拉著宋榮的袖子,兩眼紅腫,水波搖曳,柔聲道,“莫跟老太太著急……就是,就是翠珠的